要吐出來。
“不去就罷了。”鬆開手,炎天寒微微勾唇,從晴嵐身邊走過。
“等等。我去。等我片刻。”晴嵐咬住唇,紫眸卻倔強冰冷地對上深不可測的雙目。“好極了。我等你。”炎天寒沒有回身,所以,晴嵐看不見他臉上駕定的笑。他知道,她一定會和自己走的。
兩匹快馬奔走在小道上,馬蹄清脆地擊在地上,漾起細小的塵土。
炎天寒紫袍迎風飛揚,腰間長劍一晃一晃閃著寶石藍的光。濃密的頭發並不似韶國人一般高高束起,而是低低紮了半頭。此時正在向後狂舞著,桀驁不拘。
他身後女子的麵容隱在軟紗後,翡色紗裙輕舞。
道路越走越偏,直到炎天寒在一座無名山莊前停下。
“我們到了。”炎天寒翻身下馬,已經有人打開大門迎了出來。晴嵐望了望無匾額的山莊,緊握了一下腰間短劍,也翻身下馬。
“進來吧。這是我在這買的莊園。”炎天寒回頭說道。他一個炎國人,怎會在此買莊園?晴嵐腳下仍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莊園內部比外麵看來要大了許多,裝點的甚是奢華,多有些皇族氣派的樣式。
炎天寒在前引路,兩人都未說話。直到走到莊內一高裏閣樓處。“主人,都備好了。”早已立在樓前的管家迎了上來。“很好,都下去吧。”管家領著三人,退了下去。
“我們上頂樓。”炎天寒拋下一句話,進了樓中。
樓共四層,從頂樓看,可看到韶淩城一大部分,包括皇宮。
晴嵐摘下麵紗,“說吧,做什麼?”“聊天啊!瞧,瓜果都讓他們備好了。”炎天寒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桌上的幾盤瓜果和兩盅茶。
晴嵐無心與他鬧下去,轉身欲走。“你不看看這東西?”炎天寒拿起桌上畫軸遞於晴嵐。
晴嵐滿腹疑惑,還是接過畫軸,打開了。
畫上女子一身百褶如意月裙,靜坐在滿池荷花前,雙手放在膝上,唇角含笑。美眸與炎天寒一般是深藍的,卻比他清亮,更加悠遠。發分股結椎、傾斜結束置於頭側,頭上插著一直鏤空金釵。細看,晴嵐與她有很是相似,隻是晴嵐顯得年少單純,畫上女子確實女人韻味。
“這是你娘的畫像。”
“我果然和娘親相象。爹爹沒騙我。”晴嵐極輕地撫摸著畫像,淡笑著。紫眸中氤氳成水霧。她,終於見到娘親了。“原來,娘是炎國人。”和炎天寒一樣的藍色眼睛。“你怎麼會有娘的畫像?”
炎天寒坐下,喝了口茶。“要不你以為我這半月去做什麼了?還不是找這畫像。這畫像送你了。”
“真的?”晴嵐抬眼看向炎天寒,想從他臉上看出他一貫的玩味。卻是什麼也沒有。
“我留著也無用。”
晴嵐又低頭,看了看畫像,小心卷起收好。抬頭,淡淡一笑,“謝謝。還有,對不起。”她錯怪他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自己,又為什麼知道娘。但是,是他,把娘帶到自己身邊,讓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娘親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看著她透徹的眼睛,炎天寒心中也是一動。剛才那樣中還是層層冰雪的寒意,現在卻是欣喜與感激。這雙眼睛,真是什麼也遮不住。“不過,這也有代價。我若找你,你都得來陪我遊玩。這韶國,我都沒好好遊覽一番。”
“隻在都城。”“好,成交。”炎天寒拿起茶盅,優雅地抿了一口,嘴角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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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哥,木哥哥。”晴嵐一路快馬趕來鳴覺寺,扯去麵紗就要往木弦房中去。釋義一把拉住正要推門而入的晴嵐,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把她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