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弦。

“原來是這樣。你那是就知道我是誰了嗎?”

炎天寒搖頭,“我隻道是韶國派人來救她的。”他的手指向晴嵐,“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冒如此大的危險。你的膽子很大。”

木弦淡淡一笑,點點頭,“多謝誇獎。”

“若是我,定不會如此。”“所以,我不是你。”黑色的眸子是淡淡如釉彩的光芒。

木弦的身子突然晃了晃,晴嵐連忙扶住他。“木哥哥。”

“藥效開始起了。也虧的你撐了那麼久。隻是,等會我倒要看看你再如何逃脫箭雨。”炎天寒冷笑。四周的射手已經拉滿弓,待命了。

晴嵐抬頭看了看木弦微微皺著的眉,又轉頭看了看炎天寒那陰冷的笑。在木弦耳畔輕聲道,“木哥哥,你走。他還不會殺我的。你如果也被困在這裏,就真的救不出我的。我會等你。”木弦低頭,看見她澄澈的紫色眼眸中是憂心,與堅決。

而後,他點點頭。“等我。”

晴嵐鬆開扶著木弦的手,一步步向炎天寒走去。

“我留下。”她一字一頓的說著,眼睛直視著炎天寒。

風吹著她的長發在身後曼舞,青絲妖嬈,明眸善睞,兮步遲遲。

炎天寒一時有些失神。他恍惚間,看到她笑靨如花

就是他失神的那一瞬間,他腰間烏劍已被拔起,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是,讓他走。”冷漠的目光,那裏有什麼微笑。

炎天寒斜眼看了看自己的烏劍,然後手向後一擺,射手又全部隱匿起來。“他可以走了。”

晴嵐克製住回頭去看他的衝動,但是握著劍的手有些抖。

“人已經走了,你可以放手了。”炎天寒劈手打落了劍。而後拽著晴嵐大步向她房中去。晴嵐僵硬地任由他拽著。

炎天寒一把將晴嵐摔進房中。晴嵐腳下不穩,跌坐在地上。

“我自認為耐性不錯。但是,你已經用光它了。”炎天寒怒道。晴嵐沒有說話,隻是垂著頭。

炎天寒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雙手抱胸,斜眼看著地上的人。“烏命絕是我炎國宮廷中的毒藥,解藥也隻有宮中有。”

晴嵐身子一抖,抬起頭來,“那毒是你下的?”“當然。”“為什麼?他並沒有與你有過節。”晴嵐站起身來。

“他是韶國的太子。”炎天寒冷哼。

太子,又是太子。隻是因為這個位子而已。

“韶洪帝給了我們炎國機會,我已經在那裏部署了數年,隻等著他死,韶國內亂,炎國乘機打入。但是,他一出現,所有的計劃都亂了,你說,他該不該死?”炎天寒勾起唇角。

晴嵐搖搖頭,喃喃道,“他並想回來的,並不想。”木哥哥,如果隻道是這樣,你不該回來的,鳴覺寺多好,多好。

“解藥,我手上隻有三顆。隻要你答應留下來,做我的王妃,我就把解藥給你。”炎天寒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秀盒。是你,逼我如此逼迫你的。

晴嵐蹌踉的向後退了幾步,勉強道,“不。”她驚愕地看著炎天寒,拚命地搖頭。

“好,這是你說的。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炎天寒優雅地笑著,寒冷的笑。他打開絲絨秀盒,拿出一顆,用力一捏,隻餘粉末落下。

“不!”晴嵐驚呼,上前幾步,淚簌簌的落下,紫色的眼眸是痛楚,驚慌。“不,不要。”她的聲音在顫唞。

“隻要你答應。”炎天寒又拿了一顆,在晴嵐眼前晃了晃。

晴嵐的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角,隻要稍稍用力,那衣服似乎就能被她扯破。她的臉上是慘白,唇卻被她咬破了,沾了血跡在唇上。她低著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