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甩手給了鬥木獬的一掌。
“住手!這不怪他們,是王爺救女心切,未等木公子歸來就先行離開。”井木軒一把推開章昭。
“皇上!王爺……”章昭悲憤地轉過身,話卻說不出口了,愣愣盯著皇上。木弦已經站起身了,緩緩僵硬地走到鬥木獬與亢金龍麵前,“王爺確定已亡?”“我們親眼看見的。”
木弦後退了兩步,悲戚一笑,一口血噴了出來,“嵐兒……我……對不……起你……”雙眼一黑,身子軟了下去。
嵐兒,對不起,我連你唯一的親人都無法保護。
嵐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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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國欺人太甚!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方法來威脅!決不答應!”“章將軍,你小點聲,木公子還睡著。”隱約含怒的聲音。
“皇上醒來,也決計不會答應的。為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送我韶國百年基業?!”“章將軍……”
“咳咳……你們……在……說什麼?”木弦緩緩睜開眼睛。他躺在用狐裘貂皮大氅所鋪的椅子上。
章昭聲音立刻小了下去,連忙行禮。“皇上!”
“木公子,把你吵醒了。趙王爺的事不關……”“章昭,你剛才在說什麼?”木弦撐起身子,井木軒連忙上前扶他坐好。仔細查看木弦的神情,發現除了疲憊,並無其他。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皇上!炎國欺人太甚!”章昭將手中一封信遞給木弦,一臉憤怒,臉都氣紅了。
木弦接過,低頭看信。
“炎國竟然以趙郡主相要挾,如果皇上不同意割讓邊境三座城池,就要處死趙郡主。”章昭越說越激動。
木弦索性閉上眼睛,聽著他講。
“我韶國大好江山,怎可輕易如此讓人?真是豈有此理,皇上絕不可答應。”
“章昭!若是不答應,趙郡主就會死,你怎可如狠心?”井木軒怒道。趙晴嵐是武林盟主,怎可死在炎國人手上。“木公子,若是木公子不肯相救,‘七宿’自己去救!”
“若是皇上答應,臣帶手下所有弟兄,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決不受此侮辱!”章昭的臉漲的通紅,也狠狠的說。
一時,兩個人相對怒目而視。
兩聲輕微的咳嗽聲,讓兩個人同時轉向木弦。“皇上!”“木公子!”
木弦睜開眼睛,漠然地看了章昭一眼,轉向井木軒,“明日辰時,除去鬥木獬,亢金龍留下,其餘都跟我去邊境處。”
紅顏亂江山
“皇上!”章昭大驚,“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將我韶國祖宗基業拱手相送?皇上對得起列祖列宗嗎?”章昭伸手指著木弦,手指顫唞。
“章將軍,我們一共多少人馬?”木弦坐起身,問道。
“除去趙王爺帶走的一百人,我們還有一千多人。”“一千多人,如何同炎國傾巢而出的軍隊對抗?”
“皇上,臣寧願戰死也不願受此等侮辱。我韶國顏麵何存?如何對得住那些已經亡去的將領?皇上定要三思而後行,定不可為了女人這樣的禍水而亡國!”章昭已不顧君臣之禮。
木弦眉峰一擰,厲聲道,“跪下。”
章昭跪倒在地,“皇上恕罪。還望皇上三思。”
“我們隻有一千多人,且不問是否能打贏,若是戰端一起,必然傳入都城。現還是國喪期間,怎可征戰?”重點並不是這個,如果戰端一起,所有人都會知道皇上在邊境,到時韶淩定會大亂。裕親王若是趁此機會,與炎天寒內外夾攻。炎天寒又極其精明,炎國又窺視韶國已久,利用了裕親王後,定會想辦法除掉裕親王,到時就是韶國覆滅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