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的一門絕學——無影,將內力渾聚體內收放自如,運出時化為刀劍,比過上等利刃,旁人並無傷害

切原還未斷氣,擡頭仰視天虓,耳中隻聽到一句話。“不愧是立海教主,懲罰的好。”

再說不二來到了郡郊的“魂不歸”,胯下的馬兒說什麽也不肯進,隻好隨手拴在一棵樹上,隻身進了那茂密的樹林

黑雲蓋過半個立海郡,偶爾會有驚天的響雷,都好似要劈開大地一樣。旋風席卷樹林發出的聲音如鬼哭狼嚎,聽來甚是駭人。

不二走了一陣,感到隻在樹林上方盤旋,越往裏去,反而越平靜。正在詫異,忽見一小竹屋裏在一片空地之中,無人看守。剛想上前,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二,站在這裏別動。”

不二住了腳步,認得這聲音的主人。欣喜地問道“天奎前輩?”

“別再靠近,你的腳下有埋伏。”是天奎無疑,聲音從竹屋中傳來,卻不如以往洪亮,像是受了傷

不二撿起腳邊一個樹枝扔出去,隻見一隻巨蟒破土而出,血盆大口立刻咬住了樹枝,又快速鑽回地下

不二驚出一身冷汗,心想真是好險。隻是站在這裏,無法將前輩解救出來

“你便聽我說吧。”屋中,天奎坐在床榻上,雖是無法動彈,卻緊盯著桌上的一張棋盤。他猜到不二的心思,繼續說道,“立海郡埋著武林神脈,他便是為了這個而來。”

不二知道這個“他”是誰,也沒有多說,靜靜聽著天奎的話

“這便是他的弱點。這條神脈能夠壓製煙瓴玉,也是為何立海教主將其中一塊藏在了禁苑。

“雖然煙瓴玉有了身體的保護,神脈的作用變得很小,卻還是有一個地方……”

屋裏一陣咳嗽聲,不二聽出是內傷所致。天虓為了征服天下,居然不惜打傷了自己的父親。

原來這是世上最可怕的毒,是個貪字

竹屋裏沒了聲音,不二有些擔憂,忙叫道“前輩?”

“我沒事,”強行解開穴道難免會傷及胸腹,天奎穩住體內的血氣,“你那串玉鈴,還帶著嗎?”

“是,晚輩一直帶著。”

“這便好,我將它贈與你,不要辜負了我這把老骨頭。”

“前輩,您這是什麽話……”不二心裏難過,屋裏的人再不應聲,隻好說一句“保重”轉身而去

一路駕馬飛奔,烏雲降的極低,觀雲亭沒入黑暗,街上空無一人,隻有立海神殿那邊紅光一片。待到不二來到殿門外,已經是橫屍遍地。沿路劃傷幾個撲過來的嘍羅,也顧不得禮節不禮節,徑直騎馬向正殿奔去

幾個人正圍攻天虓,真田劍法精湛,招招衝著要害;幸村以柔克剛,其內力深厚竟與天虓迎麵向對;手塚腳下生風,是不二從未見過的步法,順勢吸收對方功力卻以雙倍還至其身。

看樣子打鬥已經持續很久,天虓幾乎刀槍不入,任何人都近不了身。掌力凝在手心,化作一道黑色的風,將廣場上的地磚掀去一片,好幾個人竟被砸死

跡部一記冰拳揮向天虓丹田,去仿佛碰到一團棉花,心道一聲不好,一條手臂仿佛被什麽吸住,想收回失卻為時已晚。

不二見狀發出三枚竹片,天虓早已察覺,反手將竹片抓住甩回。不二從馬上躍起,半空中又發出三枚。

天虓笑道“你以為這幾枚竹片能奈何得了我?”

不二還未落下,緊接著擡腿橫踢。這一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就連天虓也有了幾分驚訝。他拽住不二的腳踝,用力一扭,不二卻借著他的力道側翻,輕燕般躍上屋簷

不二!

手塚沒有見到不二的身影,放心不下,現在卻轉憂為喜。

“抱歉,來得晚了。”不二看向手塚,漾開笑容。忽然臉色一變,喊道:“小心!”

天虓趁手塚分神,一掌向其胸口劈來。手塚趕忙側身躲過,所幸沒有擊中。不二冰藍的眼眸中升起一股怒火,想起方才天奎說的話

“還是有一個地方”

就算你金剛護體、血脈逆流又怎樣?那個地方,就算我不二周助拚上這條命,也要找一找

不二飛身躍向天虓身後,用盡全力擲出由美子給他的那隻蠱。天虓聽風聲便知有東西飛來,隻用手背將香爐擋了回去,卻不料爐中有物,那蟲猶如一條紅線,毒針一般刺入了天虓的後脖頸。頓時,痛號讓立海恢宏的正殿都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