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3)

曾經看賈樟柯的文章,他有說過“不能以一個人的苦難和經驗來衡量他人的價值和剝奪他的話語權”,因此在某些時候我是非常讚成她的觀點。不過在此類問題上為人師表的我還是理智地用“所謂的個性是建立在共性上的事實”說服了她天真的認為。好叫她懂得有內涵的女人叼著煙爆粗口是酷,或許也可解釋成個性。但沒內涵的女人叼著煙爆粗口,那就是徹徹底底的俗了。

第 9 章

C大和Q大的距離還是有點遠,坐公交的話至少會花費半個多小時。所以自從開學後見過磊子他們,以後的時間我不是活動在三點一線的學校裏就是奔跑在兼職的地方。與磊子他們的第二次見麵是在一個月後了。

又一個周末的下午,剛走出圖書館就接到磊子的電話。他說他們到了C大,正在球場。我到球場的時候正看見坐在看台上的他們,向博文朝我揮了揮手。

“你們怎麼過來了?”我以為他們過來打球,但看他們的裝束完全不像是來運動的。

“沒事就到處轉轉唄。誰想這一轉就轉到了C大,什麼叫緣分,這就是啊。”向博文兩手微張誇張地比劃著。

“你們的學校還挺漂亮的,尤其這操場。”陳哲的重點在場內踢球的同學身上。

“嗯,據說是才建好的。”我看了一下表,已經快接近六點了。

“你有事嗎?”磊子問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嗯。我在外麵接了一個學生,六點半的課。”

“噢。那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差不多也要回學校了。”磊子說。

我感到很抱歉:“不好意思啊。”

陳哲笑:“丹羽你可真有趣。現在有事情的人是你,你跟我們道什麼歉?”

“好了,一起走吧。”遠悍說。

唰地,四個男生站起來。站在低台階上的我霎時被籠罩在一片濃厚的陰影裏。他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感覺真是令人無語。

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他們就又要回去了。還沒離開就開始想念,這種藕斷絲連的懷念讓我覺得束縛。走到大門口時,我愉快地和他們道別,約定以後有空會去找他們。

“丹羽,等等。”走了沒好遠就被人叫住,回過頭來遠悍就在我身後。

“我送他過去,你們先回學校吧。”他這樣跟磊子們說,磊子欣慰地看著我們笑:“好。”

向博文追加一句:“一定要安全送到啊。”

“走吧。”

路過蛋糕店時遠悍讓我等一下他,幾分鍾過去後我看著他拿著紙袋出來。

“給你。”他把袋子給我,我看了一下。裏麵裝著紫菜壽司和肉鬆麵包。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兒,現在吃晚飯估計來不及了,就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謝謝。”

上了公交我對遠悍說:“其實你不用送我的,也不是很遠。”

“想送就送了,也不是因為距離。”

公交有點擁擠,我隻能抓著欄杆。我的平衡感很差,坐車的時候也就最痛苦。身子隨著車子扭來扭去,一個急刹車就很容易將我給甩出去。記得以前有一個同學給我講,她最怕的就是擠公交。曾經有一次就是在擁擠的公交上,她的手被人給擠得折斷了。我以為她是在危言聳聽,可當看著她右手臂上長長的疤痕時隻能感慨:世上真是無奇不有。

突然身後伸出一雙手來,擦過我的雙頰抓住了我麵前的車杆子。我被困在別人的雙臂間,這種弱勢的姿態讓我渾身不自在。車速偶爾加快或減緩都會讓身後人的胸膛摩攃我的後背,親密相貼得令人反胃。我隻有盡力讓自己的身子往前傾,困難地保持一個怪異的姿勢。可誰知身後的人不僅不懂得後退,反而更緊著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