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3)

肖銳是一個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偶爾還有些油滑的人,但也是個不錯的朋友。跟他在一起很放鬆,再無聊的事也不會苦悶。

我喜歡男人,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我和肖銳就隔著這個秘密做了朋友。

第 18 章

有句話叫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謂的秘密也往往是在最不經意的情況下暴露的。

我擁有著遠悍獨一無二的秘密,所以他不會在我麵前掩飾什麼。我知道他的女友家世好,本身也非常優秀。她是他的初戀,已經交往了三年。偶爾我會佩服自己看人的眼光,無論是當初懵懂喜歡上的安耀還是現在苦苦暗戀的遠悍,都是一些長情且癡情的人。遺憾的是他們忠誠愛著的人不是我。

遠悍也會給他女友講起我,說他認識了一個很乖的男生:小小的,幹幹淨淨的。就是太過體貼別人而冷淡自己所以需要他的照顧。他在說這話時手輕輕地揉著我的頭。遠悍同女友講電話不會避諱我,他靡無巨細地跟女友分享著我這個好朋友。可被他們分享的我卻陌生得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我知道他很幸福,可那份幸福卻與我無關。這樣一想著,心裏就會很難受。

生活中各有各的不幸。當我感到黃泉林裏找到肖銳的時候,他已經醉了七分。所幸還是認得出我。

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形容肖銳的話,我想了很久才覺得應是彈簧。平凡而又韌性十足。我以為他可以憂傷但更多的是明媚,但有的人天生就喜歡沒臉沒皮地隱藏暗傷。肖銳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酒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慘淡的液體輕而易舉地就將別人埋藏好的真想給袒露出來。原來他和我一樣都窩囊地在為男人黯然神傷。

他的“冷鋒過境”果真也是意義非常。說什麼冷鋒過境,凍結了誓言就會忘記傷心。什麼忘?怎麼忘?除非心亡。

肖銳的哭泣是沒有聲音的,他隻是一抽一抽地哭,嗚咽嗚咽。我坐在他麵前看他,可能覺得太跌份兒,他抹去滿臉淚痕咒罵:“我靠!”然後又凶惡地扯著我衣領威脅:“如果你敢拿這事來笑我,我他媽先□你!”

我沒被他猙獰得有些好笑的表情嚇到,呆呆地隻說了一句:“我也喜歡男人。”

他聽了稍稍愣了一下也沒多大表情。推搡我一把又罵開:“我靠!得!湊倆小受。屁事幹不成。”

跟他混一起久了,漸漸地也對他嘴裏三五不時冒出的專業詞彙不再敏[gǎn]。發現他是同類人,心裏上那種踽踽獨行的孤獨感減輕不少,又對他親近幾分。

短短的幾天之內,我的世界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知道什麼是1什麼是0,也知道什麼叫69,什麼叫吹簫,什麼是□……我就像一個小孩突兀地闖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這裏有欲望,寂寞,□,死亡,愛情。我看到了更多的同類,但卻沒有找到組織的感覺。我接受不了夜晚激情相擁天亮轉身陌路的荒誕,他們也接受不了我死守一棵樹的悲哀。

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卻無法坦誠的愛。憧憬的思念煎熬著我,有時候喪氣地想幹脆把我給烙熟了,從此瀟灑走一回。要不就把我徹底熬爛了,咱用稀泥活一下再重塑一個我。想來想去隻能一次次地在絕望的牢裏彷徨惆悵。我戰戰兢兢不著痕跡地躲避遠悍,絞盡腦汁地找借口遠離502。⌒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 19 章

我天生不是一個優秀的演員,行為總是遲鈍於我的感情。博文找過我,先問我的身體狀況然後再單刀直入地問我為什麼不回寢室了。第二個來找我的人是陳哲。我一直以為他們四個都是些神經大條的人,但陳哲顯然是那個隱藏的例外。他給我送過一次藥,什麼也沒問,隻是說了一些我不在時大家的一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