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估計跟那林黛玉有得一拚。”
“我可沒她那份才情。”
“我看也不差啊。”磊子搓了搓手,看著我欲言又止。對於他想問的問題我已經略微猜到幾分,隻不過他不開口我也不會主動提起。
“你跟那個肖銳……”磊子張口幾次也沒問出後麵的話。
“隻是朋友。”
“可你們相處得,太親密了些。”磊子微皺劍眉,不讚同地跟我說:“你和遠悍?”
我看著磊子。
“過年的時候他沒給你電話?”
我搖頭。
“他昨天還問我你過得怎麼樣。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兄弟,我不想看到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不開心。我不知道你和遠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博文跟我說過一些,不過我不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我想親自聽你說。”◇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想知道什麼?”
“你,真的是同性戀嗎?”
“是啊。”我笑著斜看著磊子,他麵色嚴峻,除此之外跟平時也沒什麼不同。
我們走過幹涸的荷花池,走過“大江風骨”的石碑,他還是沒再說話。我不急不緩地踱著步子,內心實在忐忑。
“我還以為一切隻是博文的胡亂猜測,為此我還揍了他一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再次的對話以這種沉重的語氣開頭,我的心猶如被放飛的風箏,飄飄乎後就直接墜入了穀底。
坦誠自己是個同性戀者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勇敢與驕傲。隻是我不再願意偽裝,或者也可以說是我幼稚。同性戀並不會比異性戀來得更為忠貞和高貴,同性戀者也會吃醋、打架、濫交,我隻是無法再做到對自己在意的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善意的謊言也要考慮對方是否願意聽,願意蒙上眼睛來配合。
磊子坐在石橋欄杆上,我站在他對麵。
“我不知道同性戀這種生物真實的樣子是什麼,並且今後也不打算去了解。對於你的感情,我不做評價。隻是”我像個犯人一樣第二次聆聽著朋友對我的裁判。
頭上突然傳來重量,我抬起下巴。磊子又倒回到欄杆邊,望著橋下的淤泥堅定地說:“隻是別忘記,我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理解的朋友。”
朋友,這是世上最美妙的詞語。不由得令我想起了英國的一句諺語:除了一個真心的朋友之外,沒有一樣藥劑是可以通心的。此生有爾等佳友,足慰平生。
第 33 章
不知又想到什麼,磊子長歎一聲鬱悶道:“都說新年新氣象,可這年頭起得還真不爽利。”
“磊子。我知道你是想恢複我和遠悍之間的關係,可我們……”
磊子擺手:“我知道。你這事,他是需要時間來理解。”
我苦澀不語。我和遠悍之間的問題哪是時間可以輕易來安撫的,時間隻會更遠地拉開彼此的距離,造成最終的溝壑難平。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確實不可強求。”
“他這年也過得鬱悶。聽說大年初一就跟女朋友吵架,心裏正煩著呢。”
“情侶之間偶爾的小吵小鬧是很正常的。不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說不定經過這次吵架後他們的感情反而會更好呢。”
我很清楚自己的靈魂有多陰暗,如果不曾死心即使細微如蛛絲般的希望也可以令我的欲望快速重生。平凡如我沒有多少力量可以壓抑住心魔,到時候欲念出籠,我的感情世界隻會化成一片死海。
我記得母親曾有一次對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