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3)

前還在上學那會兒,曲遙峰一臉冷淡外加上冷酷的眼神能嚇退好些人。

現在不但愛笑了,也愛耍貧了,惹得江顧偶爾會化身為河東獅咆哮。

當曲遙峰的手沿著他腰線一直滑到他大腿處時,江顧終於忍不住低低呻[yín]起來。有心想罵他幾句,但曲遙峰火熱的身子已燒

得他暈暈乎乎的,什麼也無法再思考。他隻得隨著他的節奏輕搖。

廚房裏不斷傳出水沸騰的“咕咕”聲。在客廳裏,從臥室裏也會時不時地蕩漾出某人情不自禁的低吟。交相唱和,為這悲傷

的一夜平添一絲溫馨的熱鬧。

第 16 章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曲遙峰揉捏著江顧的耳垂:“還不死心?窮追猛打地問有什麼意思?”

江顧輕輕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處:“什麼窮追猛打,那叫鍥而不舍。”

曲遙峰理理江顧碎碎柔柔的頭發,道:“我想菊仙會後悔吧,會覺得愛上那樣的男人特別不值得。”

“不會。”

“怎麼那麼肯定?”

“換我問你。”江顧側個身擁住他光裸的後背:“你知道愛一個人最痛苦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到最後你發現不值得。三個字既否定了對方也否定了自己。菊仙那樣聰明的女人不會那樣想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

江顧親了親他的嘴角,有點澀澀的苦味:“我知道是因為我們愛人的心是相似的。我不喜歡那三個字,也永遠不會說那三個

字。一旦明白不值得就開始有了計較,愛情是不需要計較的。”

天色早已黑盡,有車轟隆隆地駛過屋外麵。□的身軀相互依偎靜臥於黑暗中,不久便傳來江顧均勻淺淺的呼吸聲。他的頭

枕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搭在他腰間。曲遙峰拉過江顧搭在他腰間的手,修長幹淨的手指嵌進了他的指縫。十指相扣地靜靜握

於兩人之間,不久他也在濃濃的倦意中睡去。

和江顧住在一起後受他影響,三天兩頭地他也會主動給家裏打電話問候,也會抽空常回家。清明節江顧回重慶給他奶奶掃

墓。

下班後他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回了家裏。

七月份的時候,江顧他們終於畢業了。畢業晚會那天,趙閔一夥人便從音樂大廳逃跑了。周華健的《朋友》被他們遠遠地關在了厚重的玻璃門後。今天過後,那些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便真正地離他們遠去。那些曾經將會褪色成為泛黃的記憶。

路過操場,借著邊上的路燈可以看見草坪上坐了許多人,三三兩兩自成一群。大家或在感慨或在傷感,有人甚至哼起了歌,漸漸地也有不少人唱和。

原有人提議去校外開房大幹一場,不醉不歸。但最後還是決定將這有意義的最後一晚留給學校。賀鵬和張無忌去校外買了幾箱冰啤和一大堆的零食。兩間寢室的人全聚集在409,空間稍有點擁擠,但在這個時刻誰也不會去在意。

趙閔喝醉了,抱著張無忌大喊大叫的,最後撲在人家懷裏死勁兒嚎哭。賀鵬也是,倒在江顧的床頭上,邊哭邊罵。隻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罵些什麼。江顧也喝了不少,臉紅撲撲的,泛著紅光。南皓走到他身邊去,他含著淺淺的淚意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他。自己又開了一瓶新的,和他碰瓶。

“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離傷。”吟完這句,他豪氣衝天,一口氣喝到了底。喝完後又難受得彎腰猛烈咳起來。曲遙峰倒是沒那麼瘋狂,他輕輕攬過江顧的肩把他帶到別人都不注意的角落偷吻了江顧的嘴角。江顧傻傻地看著他,曲遙峰卻像大人逗小孩兒那樣一下有意下地刮著他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