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第 32 章

江顧的臥室每天都有打掃,雖然他一次也沒在自己這張床上睡過。這是他的房間,他卻有走進別人屋子的錯覺。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他跟曲遙峰在很多方麵都沒有共同點。同居四年多卻罕見地從未紅過臉,更別提吵架。也從未分床而睡,曲遙峰不讓,他自己也不願。安安穩穩細水長流的同居生活一夜之間變得岌岌可危,甚至經不起一次爭吵的傷害。今天,離了那個人身邊,沒有熟悉的鼾聲他卻更難入眠。⊕思⊕兔⊕在⊕線⊕閱⊕讀⊕

自從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爭吵過後,江顧和曲遙峰開始冷戰。吵架後的第二天曲遙峰回了父母的家裏,第三天下班後才回到了出租屋。江顧對於他消失了一天的事也沒問,對於他的出現也不感到驚訝。做飯時仍舊做足兩人份,隻是曲遙峰不吃卻寧願自己去做。江顧也不吱聲,隨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自己輾轉回了臥室。

廚房猶似戰場,一陣鍋勺叮當激烈交戰後,他才端出一碗幹巴巴的半生不熟的雞蛋西紅柿麵。自從跟江顧同居以後,他自己幾乎從來沒有下廚做過什麼。一般在廚房裏都是給江顧打下手的。要是哪一天江顧不在家,他要麼就泡麵要麼就叫外賣。這才發覺被江顧寵著的他竟然連最簡單的飯菜都不會做。瞪著那扇緊閉的門,他既是氣憤又抑鬱。

沒熟的麵當然不能吃,他隻好倒掉重新給自己泡了方便麵。草草解決溫飽後進屋發現江顧已將他自己的衣物全部收走。曲遙峰怒氣非常地猛拍隔壁臥室的門。

“為什麼要搬?你到底是要幹什麼?”

江顧不說話。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除了必要的時候否則便是避而不見。這樣的冷戰雖然隻持續了兩天,但他心裏真的很難受。

曲遙峰抓緊他的手腕,氣息不穩:“難道你,是要跟我分手?”

江顧瞳孔收緊,很久後才放鬆:“這句話遲早會說的。”隻不過到時候恐怕不是我跟你說,而是你對我說。

如果說先前曲遙峰的臉色用烏雲密布來形容的話,現在則是徹底的雷電交加。

“誰說的!誰他媽準你跟我分手的?”社會上淘練得太久,曲遙峰是越來越人精,但對待感情還是很慎重。江顧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最見不得情侶之間動不動就吵著要分手,分手就跟離婚一樣是件很嚴重的事。那是他第一次聽曲遙峰說起感情。

“不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你至於為了她和我鬧嗎?”

江顧怒極反笑地反問:“在你看來為自己喜歡的人吃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因為是男人所以更不應該?覺得我像個女人在跟你無理取鬧?”他覺得自己這時和曲遙峰討論這個問題的確是很可笑。

“不都說了隻是在演戲,你何必當真硬要去鑽那個牛角給自己添堵?”

演戲?即使是演戲都還有可能假戲真做。其實在一起這麼幾年,即使是在幸福的時候江顧也難以忽略心底那一絲隱憂。有一個問題一直橫亙在他們之間,隻是他當初不願現在也不敢開口去向他求證。

“你知道我不完全是為了這個。”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江顧在兩步之外看著曲遙峰,兩人的眼裏都清晰地倒映出彼此的身影。就像古代的絕頂高手,不用言語皆各自能從對方的眼裏看懂一切。可惜曲遙峰和江顧都不是高手,曲遙峰從江顧眼裏隻看到纏繞不去的憂傷,江顧從他眼裏也隻看到深深的困惑。

“我們之間到底算怎麼回事?”

現在曲遙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