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3 / 3)

“把話說清楚!”曲遙峰攔住南皓的去路。今天的南皓刻薄惡毒,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而他的怒無疑是衝著自己而來。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失常?或者是……什麼人?①思①兔①網①

“是不是……”他與南皓唯一的結症便是江顧,南皓對江顧的好眾人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江顧出了事,南皓不會這樣。

“是不是江顧出了事?”果然,南皓一聽他提江顧,眼中半偃的怒火又燃燒起來,甚至化為驚恨。

“你他媽不配提他的名字!”南皓嘶聲大吼:“曲遙峰,你不會再見到江顧這個人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你什麼意思?你他媽什麼意思?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兩人不覺間又糾纏在一起,他抓著南皓的肩膀反複地問,曲遙峰的神情甚至比南皓更激動。

第 43 章

南皓輕言細語地說:“意思就是你再也沒有機會了,無論是愛他還是見他。”

“他去哪裏了?”曲遙峰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他不敢再問也不想再問。可嘴卻不受控製地蠕動:“你說,他去哪裏了?他到底去哪裏了?”

南皓一指一指地掰開曲遙峰抓著他的手無比殘忍道:“他死了。從此以後你隻能去地獄找他了。”曲遙峰怒目圓睜,麵容扭曲,一下子無力地癱跪在地上。南皓蹲下與他平視,輕問:“曲遙峰,去地獄的路你認得嗎?”

“不……不會的。”

看他那失魂落魄,絕望無助的樣子,南皓惡心地扯起他為他描述他最後見到江顧的樣子:“那天我見到他安靜地躺在棺木裏,乖巧溫順的樣子。他生前為感情折磨患上躁動抑鬱症清瘦不已。曾經圓潤的臉頰已經向裏凹了下去,精神也很差,就像一個隻會呼吸的木偶,手瘦得跟雞爪一樣。但那天人卻看起來胖了不少,他們說他跳江。屍體在江中漂了三天後才被人發現的。他父母昨天已將他帶回了重慶。對了,昨天你在幹什麼?前天、大前天你都在幹什麼?”南皓越說越激動,雙眼赤紅,神情駭人:“曲遙峰,你他媽不是人!”曲遙峰被南皓一拳打得後退,他卻不再還手。人還沒站穩又被南皓揪住:“分手也就罷了,即使作為普通朋友你也不該那麼對他!更何況那個人曾經躺在你身邊整整四年!分開後這三年來對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你真狠得下心!”南皓的聲音又悲傷地低了下去:“知不知道?在他發病最痛苦的時候,抱著他生日你送的那隻熊哭著一遍遍低低切切地呼喊著你的名字。他那時那個樣子……他那個樣子……”南皓說著淚如雨下,幾度哽咽。他推揉著曲遙峰,而曲遙峰像是斷線的木偶般任他擺布,最終南皓的手無力垂下。

曲遙峰血管裏的血突突直跳,像是要爆裂開。他咬緊牙齒,下巴僵硬,全身痙攣顫唞不停,眼前陣陣發黑。在康景瀾擔憂的驚叫聲中一頭栽倒了地上。

“遙峰,遙峰,你醒醒,別嚇我啊。遙峰。”康景瀾哭著拍著曲遙峰又紫又白的臉。南皓無動於衷地開門離去。

第 44 章

曲遙峰醒來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裏,任憑康景瀾在外如何叫喊卻不吱聲。

他打開皮夾抽出妻女的照片,在夾層底部還藏著另一個人的照片,一段隱蔽的情事和哀戚的回憶。那是一個男孩兒,十七八歲的年紀,正靠著床在睡覺,衣服敞開大半。那是趙閔曾偷拍的江顧的照片,後來被他從趙閔手機裏調出洗印出來後一直藏在錢夾裏。他故意刪掉趙閔手機裏的照片,為此還被他訛過一頓大餐。

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