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最近怎麼回事,怎麼控製不住自己?”
祁錚聽著他們的質問,眼睛還死死盯在張鳴未身上。幾人正爭吵著,張鳴未父母出來找了,見孩子平安無恙頓時放心。
“原來是你們找到我家孩子了,謝謝。”張弭接過孩子抱起,“小孩子頑皮,趁我們不注意溜出來了,還好被你們找到了。”
“沒什麼,快帶他回家吧。”月玄催促,以免祁錚又做出什麼事來。
張家三口轉身回去,細心的周慧借著路燈發現孩子脖子下有淤青。
“哎?兒子怎麼受傷了?”周慧疑惑地看向月玄等人,懷疑這群人是不是傷害她兒子了。
月玄解釋說:“剛才有個人想對你家孩子不利,我們給他趕跑了。”
張弭似乎信了他們的話緊張起來,“是人販子嗎?”
“我想是。”月玄又問張鳴未,“是吧,小朋友?”
張鳴未點點頭,緊緊抱著父親。張弭夫妻這才相信他們的話,再次向他們道謝就回家了。
那一家子才走,月玄等人詢問祁錚,祁錚什麼都沒說往小區外,其他人追上去。祁錚從胡同出來直奔淩斐的車,等淩斐上車,他開車就走,月玄等人隻能眼看著車開遠。
“祁錚他怎麼了?”司空淨塵很擔心,覺得祁錚有些怪,就算發火也不用這麼對一個孩子。
“不知道。”月玄往停車處走,“我看我們送你們回旅館吧。”
司空淨塵看看安靜的馬路,連一輛過往車的都沒有,“那麻煩你們了。”
月玄三人把這對師兄弟送回旅館,
不過他們並沒急著回家,而是直接去淩斐家。到了淩斐家門口敲門,這次給他們開門的不是祁錚而是淩斐,因為祁錚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祁錚不是人。”月玄進屋開門見山,那也就是說祁錚真的不是司空徹。
“對,我不是人,從生下來就不是。”沙發上的祁錚自暴自棄地回答。
月玄同幕家兄弟來到沙發對麵坐下,祁錚雙手撐著額頭,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你是什麼?”子桑問。
祁錚抬頭看他們,淩斐走過來回答說:“天書。”
“你說什麼,天書?”聽到答案的子承非常吃驚,真沒想到天書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外表像人的書,怪不得淩斐說他早就見過天書了。
祁錚苦笑,“很吃驚嗎?我是一本書不行嗎?”
子桑有些吃驚地打量祁錚,“為什麼你會是天書,難道天書不該是一本書?”
淩斐坐下,小旺跳到他腿上,他說:“以前是書,但青巫在偷了我的書後我去追,我和他爭鬥時這本書不慎遺落,等我找到時他已經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還差點被人殺死。”
“天書雖然是書,但它存在很久慢慢吸收附近靈氣,隨後有了自己的意識,這也是天書的特別之處。”淩斐撫摸小旺解釋。
“那麼你真是司空徹?”月玄從淩斐的話裏聽出什麼,看來司空徹失蹤時確實受到生命威脅。
祁錚微微點頭,“想要殺死我的人是張老九,也就是我曾經的師父張壬。”
子桑打斷祁錚的話,“等等,你是在張壬死後才失蹤的,是張壬的魂魄襲擊你?”
“對,他看出我是天書,所以想殺了我得到天書。”祁錚苦笑著敘述他的事,“那時候淩斐和青巫爭鬥,我不慎掉落在街邊,司空夫婦正好從那裏經過,於是我附在司空太太肚子裏,她已經懷孕九個月,過不多久就是臨盆之期。而她肚子裏的胎兒已經有了魂魄,那個魂魄排斥我,我怕被青巫找到就吞了魂魄,成為司空徹。”
月玄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真正的司空徹壓根沒出生,祁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真的不能算是司空徹。
祁錚眼中透出一絲憂愁,“我在吞掉司空徹後預感到司空太太的產期,老實講我很興奮,因為我隻是一本在別人看來無價的書,不能說話,沒有自己的獨立思維,甚至連自己希望得到什麼,做些什麼事都不知道。自從我有了靈識後,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是一本書,為什麼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是個人,哪怕是隻動物也行。如果能做一次人,即使是個畜生,我也心滿意足。”
“後來,我如願以償被司空太太生出來,不過由於生產我暫時失去記憶。雖然以前的記憶沒有了,不過被司空夫婦養育的記憶卻印在我腦海裏,孩童時的點點滴滴我全記得,也多虧了他們讓我了了唯一的心願。”
“可你為什麼會失蹤?”月玄就是覺得奇怪,“那時候你應該找司空淨塵求救才對,怎麼會悄無聲息失蹤了?”
祁錚並沒回答,而是回自己臥室。沒一會兒他回來了,手裏還拿著那麵青銅鏡。
“張壬手裏有這個青銅鏡,他似乎從這裏看到我的過去,知道我不是人。”祁錚把青銅鏡放在茶幾上,“而且我脾氣不好時會控製不好我的靈氣,這可能也是他懷疑我不是人的原因。”
“原來這是張壬的,怪不得筆洗上會有個R,那根本就是壬的首寫字母。”月玄拿起青銅鏡,隻不過這鏡子是張壬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