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白無常的話,白無常黑著臉搖頭。

“那就是十圈,佩服。”天清故意打岔。

白無常很想擦擦頭上的汗,“能將地府罩住。”

天清饒有興致的盯著胭脂盒,沒想到這麼一個小東西能變那麼大,要知道人間有多大,地府就有多大。

“這東西借我幾天,用完就還你。”天清伸出手,白無常猶豫一下才把胭脂盒放到他手中。

“敢問玄君要借來做什麼?”白無常壯著膽子問。

“你說呢,不是你們讓我抓青巫的?”天清把胭脂盒裝進袖袍,忽然想到什麼問,“給我看下生死簿。”

“您看這個做什麼?”

白無常才問完,黑無常辦事回來推門進來了,他看到天清在很吃驚。

“拿出來我看看,這又沒外人。”天清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友善。

白無常麵上裝作鎮定,卻後悔今天留在地府工作,“您是想看幕子桑的陽壽嗎?他的名字已經不在生死簿上了。”

“不在了?”天清有些意外,他確實想看子桑的陽壽,萬一他們耍詐剝了子桑的陽壽,他們不就白去抓青巫了。

“對,從他上次死亡,他的名字就已經在生死簿上除名。”白無常麵無表情看著有些吃驚的天清,“就是說,他那時候死亡後就該去投胎,可他現在依然活著。他已經沒有投胎的機會,壽命又是個未知數......”

“你的意思他會一直保持這樣?”天清心中暗喜,就是說子桑永遠不會死。

“對,但前提是他沒有死亡。”

白無常的話讓天清警惕起來,子桑已經沒機會投胎,那也就意外著他一旦死亡將成為孤魂野鬼,直到魂魄消亡。

“嗬,正和小爺的意。”天清不自覺笑了,隻要沒有這群會勾魂的鬼搗亂,子桑死不了。

“對了,張壬投胎後是不是叫張鳴未?”天清忽然想起張壬來,感覺這家夥也是個麻煩。

黑無常端著一杯茶走到白無常身邊,“你說的是六年多前死於癌症的張壬?他確實投在張鳴未的胎了,怎麼了?”

“他在投胎前喝過孟婆湯吧?”這是天清最納悶的地方,每個鬼在投胎前都要喝孟婆湯忘掉前世種種,那麼張壬是怎麼保有前世記憶的,難不成他有什麼秘密道術。

黑白無常互看了一眼,白無常點頭,“他確實喝了,當時我也在場。因為他死後魂魄消失過一段時間,我們花了幾天才找到他,他生前又是個術者,所以我們對他格外注意。”

天清稍微沉思了幾秒,“原來如此。你們那對兄弟在地府吧?叫出來讓我用用。”

“這不太好吧?”鬼知道他想借白氏兄弟做什麼。

天清友好地笑道:“用一下又不會死,放心,小爺沒折騰夠他們之前不會讓他們死的。”

黑白無常臉色難看起來,不過還是把白氏兄弟叫進來,並讓他們暫時聽天清的差遣。

天清得到白氏兄弟離開地府,如果張鳴未沒有生前記憶,那麼和葉林串通的是誰,救下青巫的又是誰?

榛子胡同——

祁錚把車停在胡同外,他來到張鳴未所住的小院,也不知道張鳴未今天在不在家。祁錚悄悄來到院門,雙門隻打開一扇,不過院內並沒人,他左右看看,沒見到人溜了進去。張弭家的門卻在此時打開,張鳴未拿了張凳子從裏麵跑出來,兩人見麵同時停下看著對方。

“昨天的叔叔。”

張鳴未話音才落,祁錚衝過來捂上孩子的嘴,並在孩子後脖頸上一敲,張鳴未身體一軟昏過去。祁錚看了眼一樓的那幾扇門,沒做停留抱起孩子就往胡同外跑,跑到車旁把張鳴未扔進車內開車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