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腰肢,流出凶狠的神色。
夙彩蝶一掌打在言未然的胸口,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一把壓上去,咬牙切齒,宣布,“我要上你。”
言未然沒有掙紮,啃咬著對方的喉結,野獸一樣喘著粗氣,發出悶哼,“無所謂,每人一次。”
夙彩蝶默然,俯下`身,含住對方胸`前的茱萸。
明天是世界末日吧?相守的時間快消失了嗎?
不然怎麼這樣可以這樣瘋狂?
夙彩蝶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兩個人像打了□一樣,和狗一樣,用各種羞恥的姿勢一次又一次地進入,被進入。
怎麼樣也不夠。
怎麼樣都不夠。
“嗯……你是沒有吃飯嗎?用、用力嗯嗯……”言未然趴在窗口,不滿地抱怨著身後的人,得到的懲罰是更加深入的撞擊。
“你就等著精盡人亡吧。”夙彩蝶咬住言未然的耳垂,更加用力地擺動著腰肢。
做得天昏地暗。
夙彩蝶都不記得用了多少種姿勢,也不記得被言未然占有多少次,更不記得占有了言未然多少次。
總而言之,等到有意識的時候,原本黑的天色已經白的發亮了。
想了很久,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身上黏答答的,包括身下的床單,還有海嘯卷席過一樣的房間,到處都散發著激烈的□後愛欲的味道。
夙彩蝶支著下巴,撐住身子凝視愛人的臉龐。
言未然臉上的線條很深刻,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不會放鬆般,抿直了嘴唇。霸氣而囂張的臉,此時在自己身邊沉睡的時候,卻帶著孩子的天真。
夙彩蝶想起很多事情。
很多和言未然小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人總是用守護者的姿態出現,站在自己是身邊,幫自己打跑那些欺負自己的小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個人,太過於霸氣,太過於少年老成。那雙時刻警惕如同豹子一般犀利的眼神,給夙彩蝶帶來了本能的危險。
言未然的手臂有個傷口,那次,夙彩蝶幾乎要將這個人的肉咬下來。
可是這個人隻是摸著自己的腦袋。
四目相對的時候,覺得很溫暖。
有什麼,在心裏,暖烘烘的。
總是倔強的,不服輸的人,即使挨打也不哭,沒有表情地承擔下來的這個人。
後來再大一點,自己隱藏著心裏的刺痛,看著男人身邊的女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各種各樣。
言未然遊戲花叢的時候,自己也隻是隱忍著,故意去忽視心裏麵的難受。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瀟灑地調侃著少年,轉過身後,身後那雙幾乎可以揉出水來的眼睛,始終沒有從自己的背影轉移開。
言未然在學校是老大,卻總是保護著夙彩蝶。兩個人成雙入對,以至於沒有想過這個人是不是愛著的,或者,該不該愛。
相愛,原本就是一場意外,如同分開。
夙彩蝶相信,即使是時光倒流,自己還是會選擇忘記言未然活下去。
囚禁、陌路、對峙、相戀、作戰。
和言未然致死糾纏,半生癲狂,從未間斷。
愛情如此磨人,夙彩蝶疲憊至極。
夙彩蝶自認為死過一次,一次是十八歲那年,言未然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
他自認,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愛到真的不想活的人,倒是真的第一次見。
三十自殺了。
都說割腕是最折磨人的死法。手腕經脈交錯,不是隨便割就能死的,最多是流血過多,疼死。一般割腕的人,不把整個手腕切個半,一般還死不了。
真不知道三十怎麼舍得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