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3)

壯的腰肢,流出凶狠的神色。

夙彩蝶一掌打在言未然的胸口,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一把壓上去,咬牙切齒,宣布,“我要上你。”

言未然沒有掙紮,啃咬著對方的喉結,野獸一樣喘著粗氣,發出悶哼,“無所謂,每人一次。”

夙彩蝶默然,俯下`身,含住對方胸`前的茱萸。

明天是世界末日吧?相守的時間快消失了嗎?

不然怎麼這樣可以這樣瘋狂?

夙彩蝶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兩個人像打了□一樣,和狗一樣,用各種羞恥的姿勢一次又一次地進入,被進入。

怎麼樣也不夠。

怎麼樣都不夠。

“嗯……你是沒有吃飯嗎?用、用力嗯嗯……”言未然趴在窗口,不滿地抱怨著身後的人,得到的懲罰是更加深入的撞擊。

“你就等著精盡人亡吧。”夙彩蝶咬住言未然的耳垂,更加用力地擺動著腰肢。

做得天昏地暗。

夙彩蝶都不記得用了多少種姿勢,也不記得被言未然占有多少次,更不記得占有了言未然多少次。

總而言之,等到有意識的時候,原本黑的天色已經白的發亮了。

想了很久,才發現,已經中午了。

身上黏答答的,包括身下的床單,還有海嘯卷席過一樣的房間,到處都散發著激烈的□後愛欲的味道。

夙彩蝶支著下巴,撐住身子凝視愛人的臉龐。

言未然臉上的線條很深刻,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不會放鬆般,抿直了嘴唇。霸氣而囂張的臉,此時在自己身邊沉睡的時候,卻帶著孩子的天真。

夙彩蝶想起很多事情。

很多和言未然小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人總是用守護者的姿態出現,站在自己是身邊,幫自己打跑那些欺負自己的小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這個人,太過於霸氣,太過於少年老成。那雙時刻警惕如同豹子一般犀利的眼神,給夙彩蝶帶來了本能的危險。

言未然的手臂有個傷口,那次,夙彩蝶幾乎要將這個人的肉咬下來。

可是這個人隻是摸著自己的腦袋。

四目相對的時候,覺得很溫暖。

有什麼,在心裏,暖烘烘的。

總是倔強的,不服輸的人,即使挨打也不哭,沒有表情地承擔下來的這個人。

後來再大一點,自己隱藏著心裏的刺痛,看著男人身邊的女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各種各樣。

言未然遊戲花叢的時候,自己也隻是隱忍著,故意去忽視心裏麵的難受。

隻是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瀟灑地調侃著少年,轉過身後,身後那雙幾乎可以揉出水來的眼睛,始終沒有從自己的背影轉移開。

言未然在學校是老大,卻總是保護著夙彩蝶。兩個人成雙入對,以至於沒有想過這個人是不是愛著的,或者,該不該愛。

相愛,原本就是一場意外,如同分開。

夙彩蝶相信,即使是時光倒流,自己還是會選擇忘記言未然活下去。

囚禁、陌路、對峙、相戀、作戰。

和言未然致死糾纏,半生癲狂,從未間斷。

愛情如此磨人,夙彩蝶疲憊至極。

夙彩蝶自認為死過一次,一次是十八歲那年,言未然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

他自認,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愛到真的不想活的人,倒是真的第一次見。

三十自殺了。

都說割腕是最折磨人的死法。手腕經脈交錯,不是隨便割就能死的,最多是流血過多,疼死。一般割腕的人,不把整個手腕切個半,一般還死不了。

真不知道三十怎麼舍得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