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泰大喜。
陸臻看著他一臉的莫名。
馮啟泰掰手指開始算,鄭重宣布:“我發現,凡是用單邊刃口的直刀和砍刀的,都是有手藝的,凡是用雙刃刺刀的,都是不怎麼樣的,另外,組長啊,我們這就你一個用三棱刺的,你果然是隻會燒水的。”
噗的一聲所有人都爆笑,夏明朗笑得尤其誇張,一手撐腰簡直喘不過氣;陸臻惡狠狠的瞪著這兩人,開始磨牙;剛好徐知著拎著餐盒從裏麵出來,肩膀撞過陸臻:“哎,跑什麼跑啊,水要開了,看著點去!”
不行了,夏明朗抱著肚子笑倒在地,陸臻氣結,指著阿泰說你等著。
“哎!”夏明朗揚聲叫住他:“回家給你換把刀去啊!哈哈哈!”
陸臻抬手崩了他一槍,吹吹食指以示硝煙,夏明朗很配合的做出中槍的樣子,笑聲卻更響亮。
唉,果然,已經輸了人,隻能不輸陣,用臨走時的耍帥來挽回麵子,這就是落水狗的悲哀……
陸臻很悲傷的轉過身。
午飯極為豐盛,鄭楷的看家絕活生魚片、魚湯;四川佬嚴小炎神奇地利用餐盒爆炒了一盆辣兔丁;因為這次帶出來的米實在是少,鄭楷精省地熬了一鍋粥,裏麵放了麅子肉薄片,老鄭一邊切一邊還嘀咕,說這個麅子肉要幹的才好吃,生肉煨上鹽,然後收在陰涼地方晾幾個月,幹肉比鮮肉還要香。
夏明朗還是幹他的老本行,烤肉!他切了一整隻麅腿,剝了一隻整兔,烤得黃金香脆,烤得馮啟泰坐在火邊粘住了不挪步,在短時間內連說了四遍隊長你太強大了,我要是女滴我一定要嫁給你……
酒足飯飽,一個個吃得肚皮彈出……陸臻看到火堆邊又東倒西歪地倒下了一堆,一個挨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好像群居的海象。陸臻半閉著眼睛,枕在身後某位英雄的身上,小聲地哼著歌,調子輕快而俏皮,好像青春校園舞會。
夏明朗忽然站起來拍了拍手說:“兄弟們想要洗個澡嗎?”
嘩啦一下,腦袋抬起來一片,不會吧?!
鄭楷遲疑著:“這天太冷了吧?”
夏明朗氣定神閑地一歪頭,跟我過來。一個個都乖乖爬起來跟過去了,陸臻力排眾人殺在最前線。
不會吧,難道在洞裏發現了個溫泉?沒這麼好命吧!!??這裏不是溫泉帶啊!陸臻像放資料帶那樣檢索自己的大腦。
走進去約八、九米,夏明朗指著石壁上的一個洞口說進去看看。
陸臻探頭進去,強光手電旋散開白蒙蒙的光斑,四下裏一掃,腦子裏已經勾出整個空間輪廓,這是個天然石室,最高處約3米,大約4到5個平方。
但是……呃?
陸臻歪著腦袋看向夏明朗,無辜的大眼睛裏眨著單純的疑問,夏明朗一腳把他踹回洞口趴著,戳腦袋數落:“你先拿睡袋把這洞口給封了,在裏麵生點火烤上,要洗什麼不行啊,你要洗桑拿都行!”
陸臻的眼睛亮了。
鄭楷一手托著下巴研究:“還差點。”
“哦?”
“你這裏麵是密封的,火燒久了人會缺氧。”鄭楷指出重大安全隱患。
“沒的關係噻,我有辦法,我們把石頭燒紅了扔進去噻。”嚴炎插嘴:“我們老家有個菜就是用石頭片子烤牛肉,肉都烤得熟!”
阿泰一聽來了興趣,興致勃勃搭腔說那肉好吃不?
嚴炎一臉的驕傲,當然好吃!!
事實證明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在第一屆洗澡政治協商會議之後,會議主席夏明朗同誌根據具有中國特色的民主集中製原則,綜合了與會各方的意見與建議,製訂出一個周全的如何在零下30度的大興安嶺洗桑拿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