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型動物願意順路捎上我們。不過他們生性高傲,大部分時候都會拒載……”

我在西弗勒斯的注視下漸漸降低了音量——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眼神讓我覺得非常危險,就像……就像他偶爾拿在手上把玩的那把閃著寒光的銀質小刀。

“很好。既然你如此享受飛行,也許我打算讓金雕送去給盧修斯的那封信可以由你代勞了。”

“呃……夏天可以,現在不行,天上太冷了。”

“你可以多穿衣服。”

“穿再多也不如身上長羽毛的。”

“……”西弗勒斯無語片刻,迅速改變談判方案,“金雕一直為你服務,你就不想有個機會報答它?”

“阿波羅又不是隻為我一個人服務,你幹嘛不去報答他呢……”

“阿波羅?!”

“我替金雕取的名字。”

“……它跟太陽神有什麼相似之處?”

“嗯——都是金色的?”

“……”

最終關於誰去送信的爭論不了了之,吃午飯時西弗勒斯看著飛進餐廳向我討要熏肉的阿波羅,表情扭曲了好一會兒,並在阿波羅跳到他麵前試圖叼走小羊排時用餐刀嚇退了對方,那副氣勢洶洶的護食模樣讓我想起了小說裏揮舞大刀的開膛手傑克。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西弗勒斯後,他的臉又變成了調色盤,過了許久仍然想不出反擊手段,幹脆坐到桌邊一口氣寫了好多封信交給阿波羅。

阿波羅在脖子上掛了一個大大的信囊,委屈地用堅硬的長喙啄了啄我的臉,我安慰地摸摸他的頭:“回來給你做好吃的——香煎小牛腰,鐵板菲力扒,熱辣魷魚卷,隨便你選。”

阿波羅恢複了精神,興高采烈地飛走了,西弗勒斯輕蔑地看著我:“你連隻鳥都賄賂,做人未免太沒格調了。”

我輕蔑地回看他:“你連隻鳥都遷怒,格調能比我高到哪裏去?”

“……”

阿波羅走後不久,我的銀蛇手鐲開始發熱,目的地文字浮現在上麵。我叫來露比,叮囑她記得好好犒勞辛苦跋涉的阿波羅,然後在西弗勒斯的無情打壓下放棄了騎著飛天掃帚過去的想法,改用飛路網。

無論多少次,我好像永遠不能習慣巫師這些不是擠就是壓、不是扭就是撞、而且絕對無法擺脫天旋地轉感覺的“常規”旅行方式。

我怏怏不樂地這麼想著,從麻瓜滾筒洗衣機似的壁爐通道裏跌了出去——

“歡迎來到布萊克家,安提亞斯。壁爐鑽得還習慣吧?”

伏地魔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在近旁響起,我頭暈眼花地坐起來,被煤灰嗆得連打幾個噴嚏,憤憤不平地咕噥:“來日方長,等到夏天的時候,我想飛哪兒就飛哪兒,愛飛多遠飛多遠,誰也管不著!”

“……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剛給自己定了個遠期目標。”

“……”

我從地板上站起身,拍打著衣服上沾到的壁爐灰和煤渣,旁邊忽然伸過來一對細瘦幹枯的手臂,上麵搭著一塊正冒出熱氣的白色毛巾,同時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先……先生,請用。”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家養小精靈。

一個和拉比、露比非常不同的家養小精靈。

他穿著帶了點汙垢的枕套,腰帶上係了一長串鑰匙;他因為太過瘦弱而顯得雙眼突出,脖頸處有傷,四肢關節仿佛可以刺破幹裂枯皴的皮膚戳到外麵;他年紀大了——可能比露比、拉比都要大——但這並不能成為他不健康的理由。

我伸手接過毛巾,克製著自己不要流露出同情的眼神——在不清楚事實的情況下胡亂給予別人同情是不禮貌的行為,何況在向來對家養小精靈漫不經心的伏地魔麵前表現出對他們的親善之情,隻會招來不必要的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