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1 / 2)

動人的故事了。

況且在他們看來,十年前四歲的安提亞斯·瓦拉拋棄二十一歲的斯內普教授這種事……絕對是個過了保質期的笑話。

“很顯然你低估了我們的承受力。”布雷斯微微眯起眼,“我還以為兩周前跟你的談話足夠讓你確定我們的態度了——別人且不管,至少我和卡特麗娜絕對支持你。”

“什麼……哦,這跟塞繆爾的那件事無關!”我反應過來布雷斯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會覺得我能因為他而樂上大半個月?”

布雷斯用一種混合了驚訝和戲謔的古怪表情看著我:“這種掩飾太拙劣了,兄弟,難道你在我麵前還需要這樣演戲嗎?”

我不明就裏地回望他:“我說的是實話。”

布雷斯又用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聳聳肩:“好吧,好吧,既然你堅持……不管怎麼說,學院裏的人對你態度開始改變了,這是好事。”

“是啊。”我想到最近周圍的目光和議論少了很多,再想到西弗勒斯終於肯用正常的態度麵對我,心裏充滿輕鬆和喜悅,“最近發生的都是好事。”

“梅林啊,我從老遠就看到了某種詭異的粉紅色空氣——”

卡特麗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和布雷斯同時抬頭,看到她正挎著一個單肩包向我們走過來。

“——安提亞斯,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嗎?我們說好了的,要圓滑,要低調。”

我直起身子環顧四周:“粉紅色的空氣?”

布雷斯翻了個白眼,卡特麗娜歎了口氣:“無論如何,請你不要走到哪兒都掛著夢幻般的微笑,安提亞斯。你知道,伴隨著電力過剩的往往是傻氣十足。”

我迷惑地看著她,布雷斯嗤嗤竊笑起來,隔著桌子拍拍我的肩膀:“卡特麗娜的意思是要你少散發點荷爾蒙……這個詞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可我跟荷爾蒙有什麼關係——”

“拜托了,安提亞斯,你幾乎就像個陷入熱戀的少年!”卡特麗娜幹脆用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布雷斯裝模作樣地把食指放到嘴邊:“噓——秘密隻要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

“什麼?我沒有陷入熱戀,我——”

“好,好,你沒有。”卡特麗娜用哄小孩的語調輕快地說,“就快到聖誕節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布雷斯重新以慵懶的姿態趴回桌麵上:“回家過節。”

“我也是。安提亞斯,你呢?”

“今年我會留在英國。”

我已經給海因茨和蓋勒特都寫了信,前者鼓勵我在英國多交些朋友,後者得知我和西弗勒斯和好的消息後倍感欣慰,幾乎用命令的口氣讓我留在英國陪伴老友;鑒於雙方都支持,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留下來了。

“是留在學校還是另有去處?你可以來我家。”布雷斯撐起身子熱切地說,“我跟我媽媽提起過你,她會很高興見到你的——你知道,她也喜歡收集畫作,對你很感興趣!”

“哦,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會留在學校,和教授們一起過聖誕。”

我對於某種程度上的說謊感到有點抱歉,但西弗勒斯的確是教授。

——用了好幾天時間才軟磨硬泡得到了去他家共度聖誕的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很快西弗勒斯就讓級長發放了聖誕期間去留意向登記表,我按照他的吩咐沒有填上“留校”的字樣。

“表格上保持空白就行了,不需要說謊,也不需要弄得人盡皆知,你以為一個學生跟著他的院長回家過節是件光榮的事嗎?”

“對我來說,是的,親愛的西弗勒斯,這簡直是天大的榮耀。”

——我發現最近我有變得油嘴滑舌的傾向,因為西弗勒斯似乎比十年之前更經不住調侃了,當我拿他打趣的行為太過火時,他臉上常常會升起一片慍怒的薄紅。

我承認我對臉紅的西弗勒斯沒有抵抗力,這個樣子的他讓人格外想捉弄。

“你被帶壞了,安提。”恩迪有一次慢條斯理地舔著爪子對我說,“我對斯內普感到很抱歉;我想布雷斯那孩子也該對他的院長感到抱歉……或許蓋勒特和海因茨他們通通都要向你的魔藥課教授致以歉意。”

“哦,我倒寧願獨自背負變壞的責任,恩迪,這樣我就有機會在西弗勒斯為此衝著我嚷嚷的時候反唇相譏了。”

“……你徹底沒救了。”

“謝謝。”

聖誕之前的魔藥課上,德拉科一如既往抓住每個機會嘲笑哈利,但自從哈利第一次魁地奇比賽時“在突然橫衝直撞的掃帚上牢牢待了很久”的英勇事跡被廣泛傳誦之後,他就改成攻擊哈利沒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我喜歡德拉科,但我也承認我的喜愛主要源自他跟盧修斯的血緣關係——因為他是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孩子,所以無論他表現得怎樣惡劣,我都忍不住覺得他可愛;但我知道這心情是一種盲目的、屬於長輩的寵愛,這是我自己的情感,與德拉科的感受無關,與他的品行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