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
“如果不是你們搶先說話了,我會製止德拉科的。”我試圖安撫情緒激動的小姑娘,“赫敏,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件事,但大部分古老的巫師家庭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態度都不怎麼友善,這個現象已經持續很多年了,我們沒辦法一下子就改變它。”
“可是你自己就對多比很好!如果你以前就認識馬爾福一家,為什麼沒幫多比爭取他該有的權利?”赫敏不依不饒地說,“他們沒有工資、沒有假期,做著繁重的家務,還要忍受主人苛刻的對待!多比第一次和我們見麵就說過家養小精靈是受到壓迫的種族,他說他希望自己能有薪水和休息日!”
我歎了口氣:“赫敏,我認識不止一個家養小精靈,我接受過他們的照料,我比你更了解他們的優點。他們有的睿智冷靜,有的善良體貼,但在他們之中,我不得不說多比的個性算得上是最獨特的——他渴望自由。以前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最近……”
“這有什麼不好?他們擁有獲得自由的資格!”
“是的,他們有這個資格——確切說,自由是任何種族都應該獲得的權利,它甚至不需要資格。但你必須意識到,在家養小精靈這個族群內部,在我所知的範圍內,多比是唯一一個希望得到自由的。”
“這並不奇怪!”赫敏不服氣地喊道,“任何種族都會有先驅者!”
“我並不是說多比奇怪,我隻是說他獨特。”我輕輕按住赫敏的肩膀,“多比是個具有不同尋常的觀念的家養小精靈,但這意味著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先驅者從來都是承受苦難的人,他們前行的道路充滿荊棘。如果多比願意成為這樣一個先驅者,我會盡力幫助他,但在他本人開口之前,我決不會鼓勵他走上那樣艱難的道路。”
赫敏咬住下唇看著我,她的倔強神情表明了她並沒有被我說服。
……
現在是十一月中旬,周六早晨,又一場魁地奇比賽正在進行。斯萊特林對戰格蘭芬多,幾乎全校的學生都湧向了球場看台——這兩支球隊的比賽向來被認為不可錯過,因為……
“斯萊特林的馬庫斯·弗林特狠狠撞了安吉利娜·約翰遜一下——這姑娘反擊回去了!好樣的!”
格蘭芬多的李·喬丹是這兩個學院比賽時的固定解說人之一,雖然因為學院劃分的關係,他的言辭多數時間偏向格蘭芬多,但他至少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斯萊特林球員的風格是四個學院裏最粗暴的,而格蘭芬多向來不服輸,一旦被欺負就堅決要找回場子,所以這兩支球隊的比賽總是格外激烈和有看頭。
“德拉科·馬爾福和哈利·波特一起向著地麵俯衝!這是作偽戰術還是真的拚搶?哦——我確實看到了金色飛賊!兩個追球手互相衝撞著向它飛去……快!”
無怪乎學生們不顧陰沉悶濕的天氣傾巢而出,站在看台上大聲地呐喊尖叫——我覺得哈利和德拉科根本就是在掃帚上打起架來了,助威的觀眾們當然不甘其後。
更加不幸的是,我的耳力過人,每當兩隊球員飛到靠近看台的地方,我都能聽到他們互相謾罵嘲諷。
顯然,“文明守禮”對於此時的他們來說就是句廢話。
108混戰與釋放
(德拉科小主人給了多比一隻襪子,多比自由了!)
西弗勒斯是個性格暴躁卻又精簡務實的人,能博得他的耐心和關注的事情實在不多,我相信他會出席魁地奇比賽完全是因為身為院長的責任感在督促著他,而他本人其實並沒有從這項運動裏獲得多少樂趣——不管是作為球員、裁判還是觀眾。
我想,在這樣一個陰雨連綿的周六,舒舒服服坐在壁爐邊讀書或者在製藥間熬煮魔藥更符合他的心意,這從比賽結束後他立刻叫上盧修斯回到城堡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先不去安慰因為自己學院失敗而沮喪的布雷斯,也不去祝賀搶到金色飛賊、獲得了勝利的哈利,而是慢悠悠跟在斯萊特林院長和霍格沃茨校董的後麵,敲響了魔藥教授辦公室的門。
——自從我知道盧修斯也是霍格沃茨董事會的成員後,我就一點也不奇怪他知道我為塞繆爾作畫的事情了。
“斯科爾斯是個喜愛安靜的人,平日裏離群索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被排除在社交界之外——事實上他很少拒絕正式的聚會邀請,同時熱衷於自己舉辦藝術沙龍。”暑假裏盧修斯曾這樣微笑著對我說,“你為他畫的那幅肖像可是被他向人們展示了不止一次,年初收到你的第一封信時,我剛好從他的城堡回來。”
隨後,我在八月末應邀前去他的城堡,為那幅被他掛在大廳裏、從哪個角度看都一覽無遺的巨大肖像而震撼不已——我以為人們通常會把自己的肖像放在陳列室。
“此人的展示欲毫無疑問達到了人類巔峰,那喀索斯也要甘拜下風了。”恩迪譏諷地說,“那朵可憐的水仙花頂多是自戀,這個草包卻希望所有人都愛上他。”
西弗勒斯發表的觀點和恩迪完全相同,我覺得一人一貓能如此趣味相投簡直是奇跡,特別當那個人是西弗勒斯、而那隻貓是恩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