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1 / 2)

我手鐲上具有顯時、定向、追蹤和聯絡的功能,並且能限製除他以外的人帶著我幻影移形,但自從決裂的夜晚過後,我逐漸感受到了手鐲上複雜危險的波動;這些年來我嚐試了許多方法都無法取下這枚手鐲,我想這本身就是一種巫師們口中的“黑魔法”了。

現在蓋勒特長居倫敦,便決意要盡快把這枚手鐲取下來(也許還會據為己有,以供研究),我相信他為此找上阿不思是出於完全的好心好意,而非想借此打破對方微妙的愛理不理態度。

“啊,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前年夏天我不是說過要研發一種能讓動物開口說人話的咒語或者魔藥嗎?”蓋勒特一邊繼續撥弄手鐲,一邊花了一半心思笑眯眯地看著我,“就在今天早上,正式的成果誕生了。”

“什麼?”我驚訝地叫了起來,“你真的成功了?我本來還覺得這是異想天開呢!”

蓋勒特冷哼一聲,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果然活了一千多年,想象力都被磨光了,毫無激情可言!恩迪,別躲了,這種老家夥可感受不到什麼驚喜,你就直接出來吧。”

我的房間門虛掩著,門縫裏首先探出一隻貓爪子,然後是熟悉的純白毛色的身體;恩迪用比平時更緩慢的動作走出來,姿態之高傲莊重令人印象深刻——

“晚上好,先生們。人語魔藥真是不錯。”

134打牌與比賽

(哈哈哈,皇家同花順——你們通通給我輸得哭著趴在地上滾吧!)

“啊哈,我又贏了!”

“不——”

“這不公平——”

“太不公平!這簡直是——”

“安提亞斯,管管你的貓!”

“哦……”

我勉強把視線從前方不遠處收回來——一個穿著三英寸褐色細高跟靴、白色複古休閑襯衫和黑色緊身皮褲的小個子男人剛剛走過去了。從麻瓜的審美角度而言這種搭配是否合理尚在其次,關鍵在於他所選擇的每件衣物都是女款……

值得安慰的是,這位男巫從背後看上去確實挺像個女人,有望借此騙過這片聚滿了巫師的營地上唯一一家麻瓜管理者的眼睛。

“這簡直是對眼球的謀殺!”赫敏站在我旁邊,一邊驚駭地瞪著眼向遠去的背影行注目禮,一邊悄聲對我說,“就在上午打水時,我以為穿著女式長睡裙的老男巫已經夠可笑了,而現在……”

“我感興趣的是他怎麼會不知道那種細高跟靴通常隻有女性才穿。”我轉身掀起帳篷的門簾,彎下腰鑽進去,“就算在魔法界也隻有女巫才穿那樣的鞋子,他不太可能不具備這類常識……也許他有異裝癖?”

赫敏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叫喊起來:“這不可能!他是個男巫——”

“巫師就不作興有異裝癖嗎?”我笑眯眯地打斷赫敏的話,“要求巫師們盡量假扮成麻瓜的魁地奇世界杯賽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至少你得承認他那身衣服搭配得還不錯,比西服和高筒橡皮靴的組合好多了。”

赫敏一臉痛苦地轉開了頭,似乎不願意想起在這片營地上負責登記來人的那兩位魔法部工作人員——其中一位如我所言,上身穿著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麵卻穿著一雙長及大腿的高筒橡皮靴;而另一位則穿了南美披風和蘇格蘭高地的男式褶襇短裙,我對他無以倫比的想象力表示讚歎。

事實上,並非所有巫師都完全缺乏對麻瓜文化的了解——自從月刊《世界》廣受歡迎,我越來越頻繁地聽到巫師們討論麻瓜社會的方方麵麵——但總有那麼一些人從一出生就成長在完全的魔法家庭裏,對除了長袍、襯衫和褲子以外的衣服一無所知,並且他們所知道的襯衫和褲子也僅限魔法界的常見款式。雖然相對於麻瓜的便裝來說,巫師們長袍下的衣褲稍顯陳舊過時,但它們至少比稀奇古怪的組合正常得多,我不明白為什麼試圖偽裝成麻瓜的巫師偏偏不選擇最簡單易行的方法。

“我想這是因為正值盛夏,有些男巫沒想到可以把冬天穿在長袍裏麵的衣服拿出來穿在外麵。”當我早些時候和哈利、赫敏討論巫師們千奇百怪的服裝搭配時,韋斯萊先生一邊研究我帶來的索尼隨身聽(他對磁帶記錄聲音、隨身聽解讀和播放聲音的原理好奇得要命),一邊插嘴道,“不過你們多觀察就會發現,那些糟糕的服裝組合都是男巫們搞出來的;女人畢竟更愛美,她們之中很少有誰對漂亮的麻瓜女裝毫無概念。”

這倒是實話。

這天早上我從馬爾福莊園出發,跟隨盧修斯到達了馬爾福家的營地帳篷,並在午後應邀來到哈利他們所在的營區——兩個從外表看不算大的帳篷裏擠滿了韋斯萊先生和他的所有子女(年紀最小的金妮·韋斯萊和赫敏一起住在女孩子專用的小帳篷裏),西裏斯、萊姆斯和哈利的帳篷就在旁邊。

眼下,我們已經被種種難以想象的衣飾搭配持續震撼了幾個小時(我相信負責管理這片荒野營區的那家麻瓜的感受更甚於我——要被這些衣服和其他種種怪異之處糊弄過去、相信來到這裏的“遊客們”都是普通人,除非他們一家全是盲人),也看夠了各式各樣“像麻瓜和不像麻瓜的帳篷”,便紛紛逃回來讓疲勞的眼睛稍事休息;韋斯萊雙胞胎、哈利、羅恩、金妮和恩迪則湊到一塊兒打起了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