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嗚咽著抽了抽鼻子,眼見對方像被鋒利小刀削過一樣薄而嚴厲的嘴唇勾了起來,忍不住迷戀地再次低頭靠近。
“如果以後做個無恥的勝利者就能得到這種無恥的吻,那我發誓每次都像這樣打敗你。”又是幾分鍾後,我喘著氣趴在輸掉的人的肩膀上,心滿意足地嘟囔著,反手使勁掐了掐扣在腰間的那條胳膊,“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如你所願。”柔軟的雙♪唇徘徊在臉頰,溫熱的吐息纏繞在耳畔,低沉柔滑的聲音像生絲摩攃琴弦一樣撩撥著我的神經,“如你所願,天底下最討厭的家夥,趕不走的麻煩,會走路的災難……”
我蹭了蹭身體,羞恥地意識到自己想去舔舐能發出這種聲音的那個喉嚨。
然後我確實這麼做了。
……
結果並不太壞。
好吧,是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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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隻要有哈利同在,我自認當不起“會走路的災難”這一稱號。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項目開始前不久,這個大難不死麻煩不斷的男孩又扔了一枚炸彈給我。
“斯內普是個食死徒,安提亞斯!你不能再和他交往了!”
周六晚上,我照常來到變形術教室幫哈利為最後一個項目做準備,迎接我的是劈頭蓋臉一通警告,夾雜著赫敏試圖把整個事情解釋一遍的努力:哈利前去觀看比賽場地的當晚見到了神誌不清、身體衰弱的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後者一再要求帶他去見阿不■
(您會名垂青史的,女士,所有被您妙筆生花摹寫過的人都會銘記您。)
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項目開始的當日也是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上午考完魔法史後我就結束了這一年的全部課程。吃午飯時我看到韋斯萊夫人和其長子比爾陪著哈利從城堡外一同走進來,立刻就被更多的韋斯萊團團簇擁,隻好打消了過去搭話的念頭;下午我剛想到格蘭芬多塔樓去找哈利,又被一隻貓頭鷹攔住了去路——阿不思的便條,像平時一樣簡潔,要我立刻到他的辦公室去。
我一邊爬上樓梯一邊指望著能遇到哈利、赫敏或者羅恩,但一路看見的都是剛考完試、興高采烈的低年級學生,有幾個好奇地對我指指點點,我希望這不是麗塔·斯基特那篇文章的餘熱——哪怕這些孩子是在討論我奇怪的發色也比他們小小年紀就學會蜚短流長要好。
敲開阿不思辦公室的房門,我迎麵撞進一個大大的擁抱裏,立刻判斷出是誰才會這樣故作誇張:“放手,蓋勒特,你想悶死我嗎?”
蓋勒特笑眯眯地鬆開手,要我閉上眼睛,然後推著我的肩膀走了幾步:“行了,驚喜就在你麵前。”
我疑惑地睜開眼,下一秒果然驚喜地叫了起來:“馬克西米利安!”
被我視如兄長的青年男子用力摟了摟我的肩膀,在我詢問之前就解釋了他來這裏的原因——去年以來魔法界的歐洲聯盟漸成雛形,尤以英德兩國合作力度最強,他這次到訪正是為了參加一項與之相關的法律議定,於是理所當然地受邀觀看百年後再臨的盛事。
“如果你肯說出看望我才是主要目的,我就更高興了。”我挨著他坐下來,“家裏人都好嗎?”
“他們都很好,已經在計劃怎麼使用你的暑假時間了。”馬克西米利安平靜地說,眼睛裏凝聚著隻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發現的淡淡笑意,“事實上我來霍格沃茨的目的還不止看比賽和看望你。”
我睜大眼示意他繼續,他端起紅茶啜了一口:“我是來通知你,從現在起你就是完全的德國公民了。”
“什麼?”我迷惑地看了看同時微笑起來的蓋勒特和阿不思,“詳細解釋一下。”
蓋勒特清了清嗓子:“正如我們過去幾個月來一直提到的那樣,伏地魔正在變得強大,再次進入緊張的時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保險起見,我自願替你收拾了一下當年留下的爛攤子——包括對馬克西米利安解釋你的來曆——感謝我吧。”
我猛地扭頭盯著馬克西米利安,他還在氣定神閑地喝茶;我幾乎懷疑他聽蓋勒特講述我的過去的時候也是這副四平八穩的模樣。
阿不思輕咳了一聲:“安提亞斯,我們把你在英國魔法部的全部檔案都注銷掉了——我們需要徹底抹消你十幾年前在英國留下的一切痕跡,以免讓魔法部察覺到你和伏地魔曾經的關係;我們必須消除你將來有可能麵臨的指控裏的一切不利因素。”
“,我從沒想到過這一點……”我恍然大悟地驚歎,隨即意識到新的問題,“可是當年認識我的食死徒太多了,阿不思,魔法部一定能找到證人——”
“證人能夠指控的隻是當年那個‘十二歲的安提亞斯’,但誰也沒有充分證據證明你就是他——一個孩子不可能在十五年裏隻長了幾歲,而且你身上沒有任何延緩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