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1 / 2)

魔法的痕跡,僅憑證人的證詞是無法定罪的。”

“那麼名字呢?難道我們能夠說服別人‘安提亞斯·瓦拉’這個名字的重合隻是偶然?我想我的名字並不常見。”

“你忽略了一件事。”一直保持沉默的馬克西米利安忽然開口道,“如果你在英國的檔案被銷毀了,那你唯一的合法身份就是德國公民安提亞斯·馮·格拉夫——父親當初辦理領養文件時用了我們的姓氏。”

“……啊,我忘了。可是霍格沃茨校名冊上的記錄呢?還有我在這裏的四年?陪審團可以傳喚任何一個學生出庭作證。”

“對於在校學生,校名冊能夠自動更新,我剛才查看過。”阿不思笑眯眯地說,“我會在下次教職工會議上提起這件事,我想你最好也讓朋友們盡快適應你的新姓氏。”

“至於學生的證詞,你就編造一個理由,”蓋勒特接嘴道,“一個讓陪審團即使質疑也無法否決的理由。”

“……對我來說,這個課題真是有點難度。”

“我們會解決掉它的。未成年人的證詞往往被視為不夠可靠,真是悲哀。”

“……別看著我!我比你們都大,我比霍格沃茨還老!”

馬克西米利安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如果將來真的需要出庭,別對陪審團說這個。”

“……”

我在校長辦公室消磨了一下午,直到比賽開始前才和另外三個人一起走出來。雖然很不情願承認,但我終於知道學生同時麵對家長和老師的感受了,尤其馬克西米利安就是那種永遠讓你覺得低他一頭的大哥,有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像西弗勒斯看著玩泥巴的小孩。

學生們已經開始往場地上走,不時有好奇的目光投注在蓋勒特和馬克西米利安身上;我快步走在前麵,聽到蓋勒特不懷好意的嘲笑時不自在地繃緊脊背——好吧,大概是我疑心病發作,沒準兒別人會覺得那是爽朗的大笑呢。

走到賽場邊緣時,我終於想起從早上就一直惦記的事情,於是匆匆和馬克西米利安解釋了幾句,向著勇士們的集合地點跑去。芙蓉·德拉庫爾和塞德裏克·迪戈裏已經等在那裏了,前者看到我時輕蔑地哼了一聲,轉過臉去,這讓我短暫地思考了幾秒必要時是否真的能用媚娃veela來解釋Vala這個姓氏(太冒險了,肯定有檢測巫師們是否具備魔法生物血統的手段);後者則以一個溫和的笑容作為招呼:“嗨,瓦拉。”

“嗨,迪戈裏,呃,我以後不打算用瓦拉這個姓氏了……我的意思是,我有個正式的姓氏,隻是以前沒意識到應該正式地使用它……”我語無倫次了一小會兒,迪戈裏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連德拉庫爾也不掩好奇地側過臉來,我尷尬地揮了揮手,“總之我以後會用正式的姓氏,就這樣。”

“你希望大家改用正式的姓氏稱呼你?這沒問題,”迪戈裏溫和地說,“不過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到底姓什麼呢。”

“……馮·格拉夫。”我在心裏責備自己的愚蠢表現,“這是我養父的姓氏,他是德國人。”

德拉庫爾挑高了眉,迪戈裏一瞬間露出好奇的表情,但很快就禮貌地點了點頭:“好的。你是來——”

“我來找哈利。”我感激地對這個懂得轉換話題的聰明男孩微笑,“他還沒到嗎?”

“沒有,我想他可能還和韋斯萊家的人在一起。你來祝他比賽順利嗎?”

“是的,我來送他一件東西——”

我的話被打斷了。迪戈裏背後的醫療帳篷裏鑽出來一個人,一邊拍手一邊帶著誇張的笑容對我們走過來:“友誼啊,年輕人的友誼多麼美妙,讓我回想起我的學生時代……”

這是個妝容濃豔的女人,精心燙染的卷發垂在肩膀上方,金色的橄欖形耳環在發絲裏若隱若現,桃紅色的眼影和唇膏,以及稍顯淩厲的弓形眉毛。

迪戈裏臉上顯出了厭惡的神色,勉強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然後低聲對我說:“這是麗塔·斯基特,三強爭霸賽的記者。”

我睜大眼看著來人,她衝我伸出一隻手,長指甲上塗滿了和唇膏同色的丹寇:“而這位是安提亞斯·瓦拉,不用說我也知道。”

我和她握了握手,她忽然捏緊我的手指湊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嗯,確實像個畫畫的人——他們都很喜歡你的手吧,我猜?”

有一瞬間我差點問出“誰”,但隨即就意識到這句話裏包含的不友善意味,於是把手收了回來,戒備地看著她:“如果你指的是我的客戶,我想他們更關心我的作品。”

“,你的客戶,當然。”斯基特繼續讓自己的嘴唇維持在一個專業的弧度上,“透過作品看到一個人的靈魂,繼而愛上作者本身……人類製造出了多少浪漫的佳話啊。”

迪戈裏皺起眉,悄悄把手按在我的肩上,想催促我離開,但立刻就被斯基特注意到了:“啊,你們兩個也是朋友嗎?”

“我們是——”

“同學。”我搶斷迪戈裏的話,“我們不在一個年級,平時不算很熟。”

迪戈裏快速瞥了我一眼,輕微地搖了搖頭,仿佛在示意我這麼做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