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多希望和你做朋友啊,對個小孩子產生樣的念頭真奇怪,是吧?那麼努力地接近,但隻把我當成陌生人。這次在霍格沃茨重逢,甚至不像從前那樣對微笑……既然樣,就沒有必要試圖保護,對不對?沒有向任何人揭發的過去就算是報恩,現在們兩不相欠。”
安靜地看著他:“我從沒覺得對你施恩,也沒指望回報。”
“對,隻是簡單地無視。”卡卡洛夫收回手,再次拿起水晶小瓶,“所以對於利用重獲輝煌件事沒有半愧疚。”
睜大眼:“你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對一個走投無路的叛徒來,最好的回歸方式莫過於獻上另一個比他更有分量的叛徒。”卡卡洛夫笑笑。
……不!
奮力拉扯繩索,希望至少掙開根,但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使不上力,而些繩子越收越緊也讓的手腕和腳踝疼痛不堪;卡卡洛夫拿起魔杖對念聲“力鬆勁泄”,還來不及嚐試用波動防禦就感到陣火燒火燎的灼燙竄過每塊肌肉,然後無可奈何地癱軟。
卡卡洛夫毫不費力地捏開的下頜,把水晶瓶子裏的麻醉劑又倒幾滴到的嘴裏,然後推著的下頜閉攏,按著喉結強迫把藥水咽下去。
“黑魔王想要你,安提亞斯,我帶你回去會讓他欣喜若狂的。”
四十
恐懼與僵局
(當初支付的代價太高,先生。禁不起第二次,也永遠不想再嚐試。)
睜開眼時,四周片黑暗,用小會兒工夫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立刻彈起來,眨眼工夫又酸軟無力地倒回去。
發現自己倒在個枕頭上,身下柔軟的觸♪感表明是張床,莫非還沒有被卡卡洛夫送走?
懷著絲希望慢慢移動四肢,在左手腕上摸到條細細的鏈子,順著它摸出去的盡頭是……沒有盡頭。
疑惑地摸著忽然感覺不到的鏈子另端,縮回手,注意到四周寂靜無聲,連自己的呼吸也聽不到。
是種不正常的安靜和黑暗,仿佛感官被封閉般,讓想起十幾年前在阿爾卑斯山脈密林裏度過的暗無日的幾個月,忍不住畏縮下;在恐懼發展到讓渾身顫唞之前,用力拍打雙頰,低聲命令自己鎮靜,然後集中精神散開波動,感受著周圍的切——
床,床帳,床頭的櫃子,再往外就是層粘稠的屏障,當試圖用波動推開它時,它往後退,壓力消失後又聚攏,像某種膠質的東西。
是魔法。被困在某種魔法裏,就是絕對的黑暗和寂靜的原因。
知道自己沒被弄到什麼奇怪的地方讓鬆口氣,盤起腿坐在床上,撐著下頜思索自己的處境;不多久感覺到那層膠狀魔法屏障逐漸退去,空氣的流動變得明顯,聲音和光線也出現。
“好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安提亞斯,比當年更有氣度。”
多年前曾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又帶著些微不同,僵硬地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心髒幾乎停跳。
視野清晰起來,抬頭看向正對著坐在把椅子上、十指交叉放在膝蓋的灰袍人,幾個呼吸後克製住像寒流般在全身蔓延的恐慌,強自鎮定地開口。
“先生,好久不見。”
“啊,多麼令人懷念的稱呼……”伏地魔似乎很喜悅,細長雙眼裏像蛇樣的豎瞳閃爍著光芒,呈現出駭人的血紅色,“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主人和黑魔王,差不多快膩,正需要調劑……”
忍著不讓牙齒打顫,頭:“是的,先生。”
不要激怒他,要盡全力自保。不要在毫無益處的情況下反抗他,要耐心等待機會。
伏地魔眯著眼看:“真是很懂得怎樣讓開心,安提亞斯,有時候甚至懷疑這是你的賦——啊,對,你確實這麼說過。”
想起多年以前自己是如何努力解釋瓦拉的歌舞能讓人感到快樂安寧,那時候他半個字也不相信。
“不過我懷疑現在不像從前那麼乖巧,是不是?”他沉默片刻,又,“還記得四年前看到你時的詫異。竟然長大了,在霍格沃茨上學,還和哈利·波特成為朋友,可真是吃驚啊……以為知道那個孩是的死敵,我正是他讓失去一切。”
“想隻是比以前聰明,先生。”低聲回答,“我不再是‘森林裏的孩子’,知道活在個世界上有多艱難。”
也知道從手下僥幸逃生有多幸運。
伏地魔嘶嘶地笑起來:“所以學會仰人鼻息,嗯?抱住救世主的大腿不放?那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在看著,安提亞斯。我一直在奇洛的身體裏,觀察波特男孩,觀察西弗勒斯,當然,也觀察你。”
提到西弗勒斯讓不受控製地顫下,搖搖頭作為掩飾:“您從沒讓我發現,先生。”
“是嗎,所以不怪?”伏地魔忽然站起來,猛地往後縮,驚慌地看到他的眼睛再次愉悅地眯起來,“害怕,安提亞斯。為什麼害怕?因為當初執意和決裂?因為這些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因為提供證詞,間接導致忠心的仆人小巴蒂·克勞奇被判處極刑?”
他慢慢向靠近,強迫自己待在原地不動,直到他的手挑起的下頜,冰冷浸骨:“不,都不是。害怕,是因為擔心我會再次對念出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