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就知道結果的故事,再慘,也沒有驚心動魄之感。而且,作為當事人,悲劇中的李友成並不是小說家,根本就不可能把一個慘字描述得淋漓盡致,隻會讓他越說越難過。
“唉,是呀,這麼多年沒有見到,已經長得變了樣,我也不敢確定。”李友成長歎一口氣,“當初,在煙城學府之時,也曾見過幾次,隻是,一直沒有細看。”
陽剛沒有再說話,當然,對著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細看肯定不行,會讓人產生懷疑。
“你有沒有發現,她的長相與你嫂子有幾分神似?”
“這還真沒有注意,你說,我一個男子漢,盯著你的老婆看個不停,你會不會介意?”陽剛苦笑了一下。
不過,他還真的沒有細細地看過李嫂,印象深一點的就是丹鳳眼。
不過,錢銘興好像也是這種眼睛,隻是,她化妝,看著像是雙眼皮。
到了後來,在王家坡之時,他陽剛就沒有再正眼看過她,在他的印象之中
,這個女人雖然生活在現在這個時代,但是,打扮卻像幾十年後的人一樣,把個臉色完全給偽裝了起來,讓人無法一眼就透過現象看本質,感覺特別的假。
但是,此時,陽剛聽了李友成的話之後,回憶了一下,她的眼睛,還有臉型,還真的有點像李嫂。
陽剛也明白,李友成並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男人,他說神似,一定是有些像,肯定不會亂認女兒,而且,還是一個犯了事的女人。
他更清楚,李友成一口一個你嫂子,目的非常明確,希望他陽剛念著舊情,幫他查查此事。
不過,這事從何查起?
根據錢銘興的交待,他從小就是狼主收養,而且,對小時候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記憶,要查這事,得找到當初的那個狼主。但是,已經死無對證,根本就查不出來。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就是親子鑒定!”陽剛想了想說,“對於你現在的身份來說,這事根本就不難,為何會想著我?”
“我也想過,隻是,這事不能聲張,更不想讓人知道,特別是你嫂子,萬一她知道這個人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肯定是喜歡,但是,她現在犯了事,殺了人,雖然她不交待,但是,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李友成說著,歎了一口氣,“我不想讓她再傷心,再揭開已經塵封了的傷痛!”
這李友成,還是有成府,竟然把這麼大的事兒瞞得死死的,真是
沉得住氣!
“那她現在何處?”陽剛想到這裏,依然奇怪地問了一句。
從錢銘興交給軍方到現在,陽剛已經不再關注這個女人,她充其量就是一個炮灰角色,對陽剛發財或是發展生產,毫無關聯,也就不是他關心的人物。
“她還在軍方手裏,我也正是看過了她的出生年月,再加上看著她有一種親切之感,才會聯想到她可能是我的女兒。”
“從資料上看,她生於62年,那正是她失蹤的那一年!再結合錢銘興是被人收養,肯定不知她具體的出生年月。兩相結合,我才開始懷疑。”
“關鍵是,我想去做鑒定,也不能去抽她的血樣!”
陽剛恍然大悟,李友成想做鑒定,隻是,不方便出麵,也不敢假手於人,他的身邊雖然巴結之人眾多,估計就沒有一個真正是靠得住的人物。
處於他這種位置的人來說,肯定得防著別人使壞,更不想讓上級人物知道這事,不然,得懷疑他的作風問題。
還有,如果真是他的女兒,更不方便出麵去解救罪犯,更不忍心看著她去死。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陽剛看著李友成。
此時,已經是晚上,天上的雪花正在飄灑而下,在地上鋪上了薄薄一層,讓天地之間不再那麼的黑暗。
李友成拿出一個瓶子,拉住陽剛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裏,聲音有些哽咽:“兄弟,現在隻有你能幫忙!”
“不是,關鍵是軍方根本
就不會讓我去見她,我如何才能取到血樣?”陽剛為難了起來。
他想幫,但是,現在名不正言不順。
要是早要放她點血就很簡單,現在,還真是有些難度!
“這個你放心,雖然她現在在軍方的手裏,隻要你亮出你十三太陽的身份,一定可以做到!”李友成說著,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
“真有這麼好使?”陽剛呆了一呆,不說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個身份。
“當然,不信你去試試?”
陽剛聽了,眼睛不自覺地往上一愣,我信你的鬼,你這個老頭子壞得很!不就是讓我去幫你嗎,用得著這樣激我?
如果這身份真的這麼好使,也就不會讓自己天天閑在那王家坡,派一個高正興夾在中間,還用發報機,老得掉牙的監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