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炒啊炒的,炒了好幾個菜。端上來擺放整齊喚我吃飯。我像個遊魂,眼無焦距,嘴角耷拉著,勉強扒了幾口飯。

都快吃完了,我這悲催的媽才張口:“剛才你老板給你來電話了,讓你給她回一個。”

“你、你怎麼不早說啊!”我跳起來。

我媽鬱悶了:“有什麼事不能等吃完飯說啊。”

就知道吃。我在心裏說。忙去屋裏打電話。

等撥著電話,心裏又開始忐忑。我要怎麼跟她說啊?說:子衿,不好意⑤

過了一陣,翁子楊說:“得了,這事是我的錯。這事了了趕緊讓丫馮柏走人,淨給我添亂。”

子衿沒說話。

“對了,你下午沒事我們出去一趟。鄭部長兒子特意邀請你去,你不去我不好交代。”

子衿還是沒說話。

翁子楊自顧自的說:“還有趙老家那個窩囊廢的公子,對你那也是賊心不死……哎呦,我怎麼不是女人啊~得少搭不少功夫那。”

子衿終於說話了:“你約的幾點?”

“五點半。”

子衿說:“那我回去看文件,你把車停大廈門口給我電話。”

“行。”他倆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然後翁子楊又補了一句:“後天玫姐老公的葬禮你去不去?”

我心裏咯噔一下!

“嗯。”聲音極輕,但我卻很敏[gǎn]的捕捉到了。

他倆出來,我趕忙躲在小會議室的深處,直到他們走遠。

真如潑了盆冷水啊,先是知道原來子衿那麼有男人緣,其實這個不想也知道,我就是不去想它。好,先不說這個。如果我沒猜錯,翁子楊口中的玫姐應該就是秦玫,秦玫是誰?這個就一言難盡了。

秦玫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子衿的初戀,倆人曾上演了一段熱火朝天激情四溢的異國之戀(後來知道的)。我見過秦玫,怎麼說呢,如果把女人比作果子,她就是熟得最有味道的那一枚。

在她麵前,當個陌生人還好,要是非評什麼新歡舊愛的,那我隻有自慚形穢一條途徑可以發揮了。

我就在小會議室裏進行冥思苦想,如果是秦玫,那麼她有老公,可是老公剛過世,那她更會賴在北京不走,因為子衿在這裏?她們戀愛過……想來想去都覺得事態的發展會滑向不利於我的一邊去。

正胡思亂想間,隻見門口一個胖墩墩的身影投向會議室,門隨之被打開——全公司隻有一個人的體型是這般醒目,是的,她就是子衿的私人秘書,我們習慣稱她為三秘。

隻見三秘看到我後也隻是稍稍詫異了下,馬上笑嗬嗬的說:“小黃啊,你好久沒來了~”

我回以假惺惺的笑,其實心裏很緊張:“是、是啊。”

“嗬嗬嗬嗬,你換身衣服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是嗎?嗬嗬。”

“你找總經理吧?她在辦公室。”

“……”其實我一直有個預感,她什麼都知道。

我被她慈祥地目視著,進了子衿的辦公室。進去後立馬覺得氣壓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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