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發不出聲音,眼淚卻是無比誠實的滑過下顎落在了腳邊。
用上全部的勇氣,用上所有的真心,用上身體裏所剩的力氣這樣去思慕一個人,這是第一次,大概也會是最後一次。
拉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鈴奈急忙抹掉了眼淚,回頭看向來人。
是雲雀。
雲雀還是一身黑色的舊式校服,平時粘著雲雀的雲豆倒是難得的不在雲雀的身邊。
“委員長……”
視線相交,鈴奈的神經全部繃緊,身體也無比的僵硬。
關門,和以往沒什麼兩樣的坐回到桌前,雲雀眼都懶得抬的道:“茶。”
“是、是!”
熟練無比的拿出茶具,迅速而不失調理的泡茶,末了還習慣性的因沒有茶點而道歉。鈴奈把熱茶放在桌上後抱著托盤退後兩步,站在一旁。
早上十點的熱茶被喝下了半杯。體育館裏現在正頒發著畢業證書,隱約的校歌和掌聲不斷傳來。
風吹起鈴奈的長發和裙角,也吹起了雲雀披在肩上的舊式校服。
“今天不說嗎?”
“……是?”被雲雀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摸不著頭腦,鈴奈半是發呆的看著雲雀起身走向自己。
“忘記了嗎?”
看著大步流星朝自己逼來的雲雀,鈴奈不不知道雲雀在不高興些什麼。一進一退,等到鈴奈退到牆邊,背脊貼牆的時候,雲雀壓迫感十足的低下了頭。
“‘委員長’——”雲雀開口。
“求交往——!!”於是鈴奈自然的接道。
“好。”
鈴奈徹底的呆住了,“……啥?”
鳳目的主人像在談論天氣一般道:“以後你隻要跟任何雄性生物群聚,我就會咬死他們所有人。”
“……”言語不能的看著雲雀,鈴奈的大腦裏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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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被我發現有那種情況,你也要受罰。明白了嗎?”
“委員長……”“‘是’還是‘不是’?”
被雲雀的雙臂禁錮在雲雀的身體與牆壁之間,鈴奈心跳失控的同時恍惚的想著:這不會是夢什麼的吧?
暈乎乎、軟綿綿,似乎連纏繞在心髒上那刺痛人的尖棘也開始軟化、消失。
(如果是夢的話,就讓夢做得更長久一些吧。)鈴奈想著,用力的一點頭:“是……!”
“很好。”幹淨的嗓音似乎比平時要柔和一些。
鳳目淩厲的朝門邊一瞥、雲雀提拐走向門口。
“啊哈哈~獄寺,看來我們是真的沒機會了呢!”“十、十代目,請不要推……!”“恭彌這家夥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才叫做告白啊!真是讓人心急!!”“迪、迪諾大哥,你,噗……!”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離門最近的澤田綱吉被浮萍拐給打飛了出去;接著獄寺隼人、山本武、迪諾也沒能幸免。
慘叫連聲,引得鈴奈擔心的跑至門邊。然而門邊隻剩下倒黴的還沒被打飛成星星的草壁與重新落回到雲雀肩頭的雲豆。
“你們在這裏群聚些什麼?”眼神凶惡的對著部下的草壁哲矢舉拐,雲雀的不愉快已到了頂點。
“啊哈哈……對不起,雲雀委員長……我來隻是想說在您看到北條同學沒有在畢業生的行列裏就以最快速度趕來這裏以後,我替北條同學拿了畢業證書——”
草壁的話還沒有說話,人便被浮萍拐毆中了小腹。雲雀身上鬼一般的殺氣與浮萍拐上雲屬性的火焰同時灼痛了草壁的皮膚。
從草壁手上拿過鈴奈的畢業證書,雲雀正要對草壁下狠手就被鈴奈給拉住了。
“委員長——”“‘恭彌’。”
轉頭,雲雀皺眉糾正著鈴奈的稱呼。
“恭彌……同學。”努力了半天之後,鈴奈還是在雲雀的名字後麵加上了敬稱。
“‘恭彌’。”於是雲雀不厭其煩的再度糾正。
鈴奈咬唇,等感覺到痛以後再開口:“……恭彌。”
“嗯。”
雲雀應了,一手拉著鈴奈回了接待室,順手鎖上了門。
看著被鎖上的接待室的門,草壁滿臉黑線的從地上爬起,打算通知風紀委員會的成員保證這一天沒有人能夠靠近接待室五米以內。
十指相扣,坐在沙發上的雲雀深深的凝視著不安的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
不礙眼、不煩人,北條鈴奈總是不用提醒在第一時間處理好需要她處理的工作。就算故意不在她視線內的地方出現,她也會在擠出時間到接待室的時候把綠化委員的工作處理好,把接待室打掃幹淨,泡上熱茶。
在北條鈴奈第一次告白的時候,雲雀並沒有感覺。
在北條鈴奈第二次告白的時候,雲雀想著那或許隻是女孩子的一時興起。就像那些不知道他的內在,隻是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