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一下子全部被打開的開放感,獄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嘛嘛~獄寺,修行完了以後大家一起做刨冰也不壞啊!”“是啊,獄寺君。”“刨冰極限的美味——!!”

在山本和綱吉的勸說下,獄寺“切”了一聲後扭頭道:“既然十代目都這麼說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修行失敗的人要做刨冰給修行成功的人吃。”腦門上用光禿禿到可以做肉色電燈泡的頭套套起,手拿木刀的小嬰兒穿著寬鬆涼爽的僧衣走了進來。

“裏、裏包恩!不要隨便就定下這種強人所難的規則啊!”麵對那個重又出現在道場門口的嬰兒身影,腦門上一片黑線的綱吉嘴角抽[dòng]了兩下,“還有你那是什麼打扮啊?”

“那差不多可以開始了,修行。”無視綱吉,裏包恩徑自走到了眾人身前。

“喂!又是無視我啊!”“好了,所有人都坐回自己的墊子上去。等我說開始就開始坐禪時偷懶的修行吧。”依然無視綱吉,裏包恩在眾人麵前背過了身,“準備——”

“等、等等!”不等綱吉喊暫停,裏包恩已道:“開始!”

背對著眾人,背著手拿著木刀的裏包恩清楚早就因跪坐太久而腿腳酸痛的眾人一定會各自使出全力來放鬆自己的腿腳,不努力偷懶的話,在修行結束後一定會因為腿腳酸麻而無法站立的。

“噢噢噢!!極限的偷懶——!!”“混蛋草坪頭!!你的聲音太大了!!”“啊啊!!大哥住手啊!你這樣裏包恩會轉過來的!!”“哈哈哈哈哈~會被小鬼注意到呢!”

在了平以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以此來分擔腿腳壓力偷懶的時候,綱吉和鈴奈等人正以最老土的伸直雙腳的方式來偷懶。

“真是一群吵鬧的笨蛋啊……”弗蘭喃喃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點也不輸給長毛隊長、變態電大叔和單純的墮王子前輩的笨蛋們……”

“你這混蛋——!!這次一定要宰了你——!!”“啊啊!!獄寺君,不要那麼大聲啊!!”

咻——啪——啪——

“啊!”“好痛!”幾個彈珠飛向了吵鬧的獄寺、了平、山本與綱吉,在四人頭上砸出了幾大個腫包,尤其是綱吉還被砸到獄寺頭上又彈飛起來的彈珠砸到,腦袋上的腫包比其他人多了一個。

在綱吉小聲的“為、為什麼又是我……”的啜泣聲中,背著手的裏包恩臉上是眾人看不到的黑暗笑容:“給我認真點偷懶,要不然……”

以手撐地調整坐姿,比起自己酸麻的腿來鈴奈更加擔心的是庫洛姆——像是從來沒有做過投機取巧的事情,庫洛姆隻是一味的強忍著腿部的酸麻,根本沒有要偷懶的意思。

閉眼忍受著坐禪所帶來的新一輪的折磨,蹙著眉的庫洛姆忽然感覺到了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睜眼,庫洛姆看到的是無聲的翕動著嘴唇的鈴奈。

(庫洛姆。)

以唇形告訴庫洛姆跟著自己動作,鈴奈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誇張的把腿伸直偷懶,而是小幅度的活動著腿腳。

(鈴奈姐姐……)了解了鈴奈的意思,庫洛姆略略一點頭,也學著鈴奈的樣子小幅度的活動著酸麻的腿腳。

風吹過風鈴,帶出一連串悅耳的清脆響聲,有蜻蜓偶爾停在道場外的向日葵下的石頭上。眾人各自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偷懶方法,道場裏逐漸安靜了下來。

在熱氣的薰蒸中,眾人的表情皆扭曲不斷。終於有第一個忍受不了靜寂與炎熱還有腿腳酸麻的地獄的人爆發了。

“噢啊啊啊啊啊啊——!!極限的不行了——!!”站起身揮拳吼著,了平也不管自己身旁的獄寺輕聲喊著“笨、笨蛋!!”試圖阻止自己。

負手而立的裏包恩轉過了頭,接著瞬間來到了了平麵前,舉起了手上的木刀。

“啊——”眼看木刀朝著自己眉心劈來,了平還沒來得及躲便被打飛了出去。

“第一個失敗者,了平。”“噢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變成星星飛出道場的了平那淒慘的叫聲,眾人在心中默默為了平念了聲佛。

“看來不認真一點,你們這群家夥是學不到教訓啊。”裏包恩說著,開始緩步從眾人麵前走過。

“啊……鈴奈和阿綱他們遇到大危機了。”道場之外,在向日葵的花田裏,手上舉著兩隻向日葵做偽裝的迪諾正在認真的擔心著。

“……你這混蛋垃圾……”一手扶額一手捏爛被迪諾硬塞進手裏的向日葵,非常有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道場內情況的二十二歲的迪諾五馬分屍的衝動,三十二歲目眥欲裂的斯誇羅幾乎是一字一句:“你自己要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拉上我?”

“嘛嘛~不要這麼說嘛!”完全不把斯誇羅的話放在心上,迪諾燦笑著,“就當作是和老朋友敘舊怎麼樣?”

“敘舊?!和你這垃圾有什麼舊好敘的?!”斯誇羅說著就要從花田裏站起,不料卻被迪諾一把拉住栽倒在了泥土裏。

“混蛋垃圾——”原本凶惡的眼神越發的危險,斯誇羅眼看就要爆發。

“呐,斯誇羅,”迪諾微笑著打斷了斯誇羅,“十年後的世界裏,十年後的我認識那孩子、北條鈴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