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讚歎道“當然好看,穿這一身出去,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那就走吧。”我跟楊歡一起出門,走在門口時遇到了杜奕偉,他看了我一眼,也就急匆匆的往蘇姍住的那一棟樓去了。
我心裏不由得笑了一聲,跟楊歡在路邊等車,等顧雲生的車。
楊歡在我換衣服的時候給顧雲生打了個電話,正巧顧雲生在附近,也就過來接我們。
我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了,一天沒吃東西,顧雲生說是先帶我們去吃東西,我拒絕了,讓楊歡跟顧雲生走,不用管我。
明天才是八號,我今晚打算回老宅,既然已經做了離婚的打算,在傅家我唯一覺得愧疚的就是老夫人,我想如果有時機,還是找個時間跟她打一個預防針。
實在餓了,我找了一家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如楊歡所說,我今天這衣服讓我的回頭率是百分之兩百,那些往我身上停留的目光一直就沒斷過。
吃了之後,我在路邊攔車準備回老宅,卻接到了沈晨南的電話,他約我見麵,給了我一個地點,然後就掛了電話。
從他的聲音裏我聽得出他是喝了酒,想到他給的地點,我站在路邊猶豫了許久,過往的出租車司機已經停了幾輛問我走不走,我卻還沒決定走不走,因為沈晨南給的地址是當年我跟他在外同居的地址。
我望著來往的車輛,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明明自己心裏也想見沈晨南,問他雅雅怎麼回事,卻還在這裏猶豫。
我缺少楊歡的果斷。
想通了之後,我揚手攔了車,去了沈晨南給的地址。
已經快兩年沒來這裏了,明明人都變了,這裏連個標誌都沒有變,守門的大爺也還像當年一樣,坐在椅子裏戴著老花眼鏡,手裏拿著一份報紙。
大爺早就不認識我了,這裏不是什麼高檔小區,沒那麼嚴格,都是隨意進出。
循著記憶走到了當年我跟沈晨南住的地方,看著上麵標著的房門號,我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門。
他可能一直等著我吧,剛敲了一下,就聽見裏麵有腳步聲,然後他給我開了門,看見我的打扮,眸子裏有過微微訝異,隨即沉聲說“進來吧。”
他呼出的氣息帶著酒氣,果然是喝酒了。
我跟著進去,將門給帶上,這房間裏的一切都還沒變,那些陳設都還在,看著這些,跟沈晨南那些記憶也都跑了出來,頓時心裏五味雜陳,甚至還有一陣抽痛。
我看著坐在沙發裏,腿擱在茶幾上的沈晨南問“你叫我來這裏幹什麼?”
他抬眸淡淡反問我“你又是為什麼來這裏?”
為什麼來?
當然不是為了緬懷什麼,也不是來重溫舊情。
茶幾上有幾個空酒瓶子,還有一盤花生米,我微微蹙眉“我是來問你關於雅雅的事,你說那是你女兒,可連成傑說,你沒有過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你很關心?”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拍了拍身側的沙發說“我不喜歡仰著頭說話,坐吧。”
抿了抿唇,我坐下了,隻是不是在他的身邊,而是在他的側對麵,我說“現在你能說了吧?雅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想知道雅雅是不是我女兒,還是想知道雅雅是誰?或者你是想說我是不是拿一個假孩子在你這裏演戲?”
我的心思全部他給猜中了,皺了皺眉頭,沒想有一天在沈晨南麵前我的心思也掩不住了,我的自控力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被他說中,我也就大方承認“是,我都想知道。”
他又是一個讓人看不明白的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了一口,頭仰在沙發上,環看了一眼房子,偏頭問我“樓笙,你進來這裏有什麼感覺?”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緬懷,這裏的一切沒變,就連放在陽台上養狗的籠子也還在。
我很喜歡狗,跟沈晨南同居後就買了一條薩摩,可後來備孕,我的體質發生了變化,對狗毛過敏,也就將狗給送走了。
這裏打掃的一層不染,顯然是有人經常來,而這個人就是沈晨南。
“沒什麼感覺。”我口是心非的說,不知道沈晨南的目的,我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內心,對於男人,有的時候就別太認真了,或者傷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
我以為沈晨南會變臉,沒想他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喝了一口酒,用著讓人心酸的語氣說“女人還真是善變,這個地方,這一年半以來,你一次都沒有來過,我卻經常過來,對了,當初你說壞了的洗衣機,我也重新買了一個,還是放在老位置,你喜歡的那條狗,我本想也帶回來,可看著它跟著新主人過的挺好,我怕帶回來沒有你照顧我照顧不好,也就繼續留在朋友家裏養了,不過你還喜歡的話,我明天讓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