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她當年放棄自己的專業去學經管,努力掌控和經營的公司,五年前在陳雲姍那般打擊下都依舊存活著,如今,竟會用這種方式結束。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已經讓人去處理員工安置的問題,大部分可以吸納到梁氏,你也一樣。”

許歡垂了垂眸,隻輕輕“嗯”了一聲。

她不是心疼這家公司,隻是心疼在這裏的所有年月。心疼在那裏和已逝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

“到底怎麼回事,了解清楚了麼?”

小夏聽見許歡開口,連忙解釋,“是,先前副總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了我。許總,這真的是一場針對我們的陰謀,顯然已經籌謀很久了。”

許歡垂眸,心想自然是籌謀許久。

霍霖深那樣的人,隻怕早已做好準備,就挑在這麼個最適合不過的時機。

算了。

她淡淡開口,“出去吧,我現在需要休息。”

“好。”

幾人都往外走,願意給她一個單獨的空間。

尹清明最後走到門邊,終於還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許歡。”

“嗯?”

“如果有需要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許歡聽著這像誓言一樣的話,怔怔望了望他,而後終還是點頭。

她躺在床上,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原本已十分疲累的身體,早已沒有任何力氣。

可偏偏,她這會精神卻好得出奇。

想起第一次遇見樊耀雲,還是個肥嘟嘟的嬰兒。

想起第一次見到霍霖深,依舊豐神俊朗讓人目眩神暈。

曾經有多幸福,現在就多淒涼。

她握緊掌心,唇角蠕動幾下,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咬牙切齒……

失望又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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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歡坐在副駕駛座,額頭上的傷口重新上藥之後,包了厚厚一圈紗布。她在醫院休息了一晚上,精神狀態總算好了起來。

今天是舊曆年二十九,她在去法院的路上。

梁琛到醫院接了她之後,兩人便繞了路來許氏大樓。

早上九點,天空灰蒙蒙的,對麵馬路上依舊車水馬龍,可原本也該人來人往的大樓下,如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旁邊常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歇的噴泉,也終於停止了噴湧。

許歡拉下車窗,迎著冷風看過去。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當年放棄自己的專業去學經管,努力掌控和經營的公司,五年前在陳雲姍那般打擊下都依舊存活著,如今,竟會用這種方式結束。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已經讓人去處理員工安置的問題,大部分可以吸納到梁氏,你也一樣。”

許歡垂了垂眸,隻輕輕“嗯”了一聲。

她不是心疼這家公司,隻是心疼在這裏的所有年月。心疼在這裏和已逝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

這場官司在霍家的運作下,沒有對外公開。甚至知道的人也不算多,他們隻打算在事後公布一個結果,任何細節都被要求隱匿。

許歡失了許氏,單就撫養能力這一點,便處於弱勢。

開庭時,席下一個旁聽的人也沒有,許歡和梁琛站在一邊,麵無表情。

十點開庭,如今已超過十分鍾,對麵席上卻隻有律師團的兩個人,而霍霖深,依舊沒有出現。

“關於霍淵淵撫養權一事,孩子的父親為何至今未出現?”

法官礙於兩邊的勢力,放低了麵子。

律師團有人站起來解釋,神色卻很不好看,“霍先生受傷,恐怕暫時無法出席。我方提請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