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卻大概知道霍霖深的行事風格,他常常,很有耐心。
於是緩緩攪拌著咖啡,輕輕抬起頭看著窗外,悵惘道,“他啊,哪有那麼容易懵了。”
“我倒是想過真把霍氏弄垮算了,或者把他給哢擦掉。可惜,沒那能力。現如今的狀態已經不錯了,形勢利於我們。”
顧柳卻總沒有她那樣心寬,“可畢竟,你付出的也不少。值得麼?”
“值得。”
“嘿,歡歡!”
陸良明在玻璃窗外就看∫∫
見了兩人,這才急急湊近,在顧柳身邊坐下滿臉笑容地盯著許歡,“顧記者,好久不見啊。”
嗬嗬噠。
顧柳壓根不甩他,徑直站起身,“那就按你剛剛說的寫,最近幾天外界的傳言還是能向著我們,但過幾天他們反應過來恐怕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我會抓緊。”
許歡隨意攪拌著咖啡,眉眼輕挑,“陸大少爺,找我做什麼。”
“沒呀,這不是看阿深最近挺慘,想著要不要重新抱個大腿什麼的。”
他一向沒個正經,許歡倒也習以為常。便讓人給他也上了一杯,漠然道,“說正事,我很忙。”
“唉。”陸良明輕歎,剛剛那副嬉皮笑臉已經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之色,“我說的可不就是正事呢,霍氏出了事,阿深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不就想見你一麵,讓我來求求情嘛。”
許歡手指微頓,秀眉蹙了蹙,嗤笑,“見我?”
“你最近,確實過份呐。逼人也不是這麼逼的,再說,就不怕他真火起來,把梁氏一鍋端了?”
這話一出,許歡終於揚了揚眼眸,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可最後隻吐出倆字,“不怕。”
“他更過份的事都做了,我還怕這些麼。說到底,還是他逼的我。”
“什麼更過份的事?”陸大少爺滿臉愕然,突然發現他來當說客之前,還有情報未曾掌握。
許歡卻不願再多說,“總之我對見他沒興趣,他若是想要我的命,大可放馬過來。就算真能毀了我手裏的一切,霍氏也絕不會好過的哪去!”
她如今是下定了決心,已至於不擇手段。
陸良明忽然明白原來自己沒有掌握的那一塊信息,那樣重要。
他見許歡要走,想也不想地站起來,“他是為了你才躺了這麼久,你至少要去探望他一次。”
許歡蹙眉,“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不信,那次在青石街,我聽文鵬說樊耀雲想給你注射點東西。是阿深救了你……”
“那東西,後來到了他體內。現在半條命都快沒了,可還心心念念著要見你,你要再不去,他還得鬧絕食呢。”
許歡真想就這麼走掉,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可陸良明實在太了解她,每一句話都直戳她心裏最軟那處,“許歡啊,你常常說恩怨分明,這救命之恩,你不報麼?”
救命之恩,自然要報的。
許歡最終還是抽時間去了躺醫院,在見過霍淵淵之後,去了霍霖深的病房。
“叩叩。”
敲門聲十分清脆,躺在床上的男人悶哼了聲,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許歡蹙眉,再度抬手敲了幾下。
他不應聲,這回,便沒有任何遲疑地推門進去。
“滾出去!”
某人已經連燒了一天一夜,輸液也好吃藥也罷,怎麼也降不下來。
他上一次在醫院輸液已記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如今竟因為一點問題,手腕上被狠狠紮了一遍又一遍。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