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起來沒受傷。”

許歡點點頭,“是啊,我們都挺好的。倒是你滿頭大汗……”

她隻順著霍霖深的話應,剛剛的信息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如今腦子裏亂亂的,隻能努力斟酌用詞。

霍霖深挑眉,聽了她的話,麵色驟然又沉下幾分。=思=兔=網=

低沉冷冽的音從薄唇裏吐出,沒有帶絲毫溫度。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警告過你讓他們跟著,無論如何不許甩下他們。”

許歡蹙眉,覺得腦子裏一下子被塞進去了太多東西。

她隻好搖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男人像要炸了一般。

“許歡你是不是壓根沒有聽進去過我的話?”

“還是你覺得憑你手上的防狼戒指,就能保護你的安全?”

許歡已很久不曾在他臉上看見這樣鐵青的臉色,活像誰欠了他幾千萬一樣,那眼神,恨不得要將人一口吞下去。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她怔了下,瞧著他許久沒有反應。

直到手臂被拽得生疼了,這才默默翻轉手腕,“你凶什麼,誰知道跟著我的是什麼人。我能甩掉還不該慶幸麼,至少這證明若是遇見不懷好意者我也能靠自己……”

“你靠什麼自己!”

他情緒滿溢,猛地吼了出來。

“現在不是六年前,你不隻是自己一個人。還帶著淵淵還子川。你到底知不知道,剛剛差一點,你就沒命了!”

“我不過是和秦少……”

秦紹?

男人低低呢喃,薄唇裏吐出幾個字眼,冷冽如昔,“秦紹是誰,你還與他有交情?下次遇見了,還要寒暄幾句,嗯?”

許歡莫名其妙。

突然冒出來的秦紹不懷好意,突然出現的他又神色不善。

她才是最該生氣的那個不是麼?

於是重重甩開霍霖深,徑直往病房走去。

“淵淵,走,我們去看太爺爺。”

她懶得與他計較。

然而沒等走出幾步,身體便被人往後拽著,轉體了一百八十度之後,便被人禁錮在懷裏。

“媽媽。”

“爸爸,你幹嘛?”

小姑娘脆生生的音在身後響起,許歡本要叫她上前解救自己,可偏偏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已被男人的低吼打斷。

“吳子川,帶她去病房!”

“是!”

——————

許歡被塞到了車內,而後風馳電掣一般的離開了醫院。

目的地是霍宅。

可一路上男人隻顧著開車,從頭至尾都不曾說一句話。

她這才漸漸沉靜下來,有了機會去細細思索先前發生的一切。

遲疑了一小會,她終於還是緩緩開口,“剛剛秦少他……”

許歡偷偷瞄了一眼,眼角餘光卻隻能瞄到男人麵上的凝重。

於是再接再厲。

“我不是故意甩掉那些人,真是陰差陽錯,這不能怪我。”

……

“霍霖深你現在是在跟我生氣麼?”

……

“那好,我要下車!”

她作勢去開車門,而男人一慣是將車門上鎖了的。因而哪怕許歡不住扳動,也依舊沒有用處。

“你要帶我回家?怎麼,回去了我還不能跑麼。腿長在我身上,你還能一直看著我不成。若

tang是成心要保護我,就該提點一下,天知道那些人高馬大的人是你找來的,還是誰妄圖跟蹤我意圖不軌。”

男人的麵色這才有了些許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