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現象,您太太的外傷太過嚴重,加上又大量失血。現在至少生命體征未穩定了,隻是也還需要時間複。”
“如果恢複得好,再過幾天或許能醒。像您和小姐這樣堅持與她說說話是很好的,說不定能加快病人恢複的情況。隻是、精神方麵,仍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多謝了。”
霍霖深點頭示意,脫下無菌服朝外頭走去。
他沒發現,重症病房裏的女人,在他離開之後,眼角竟滲出細微的晶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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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姍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從被陸良天帶進來之後,便一直被晾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
周圍有人虎視眈眈,剛一進去便將她身上值錢的首飾全都搶走。
她費了不少心思才將那幾個女人安撫下來。
而就在她等了一天多之後,才終於等來了秦園園和霍啟正。
“伯母,您快想個辦法讓我出去吧。陸良天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犯罪,他無非是想找個理由把我關起來而已。”
“他想折磨我,或者就是想將我留在這裏,讓我接不到秦紹的電話。這樣下去……”
“陳雲姍,你以為紹紹現在在哪裏?”
她還未說完,便忽然聽見耳邊傳來秦園園的聲音。
陳雲姍怔了幾秒,連忙將那些急功近利的心思收起來。
“秦紹他現在應該、應該是受了傷在某個地方養傷吧。或者另有不便的地方,不方便聯係。我想隻要再等兩天,他一定會……”
“他死了。”
這一回,開口的人是霍啟正。
他隻說了這三個字,聲音很輕很穩。
若非看見對方眼底的憤怒和強烈的悲哀,陳雲姍該是要不相信的。
她努力扯開唇角,用力笑著,“伯父,您可別跟我開玩笑。”
“玩笑?”
霍啟正突然起身,重重一拳拍在桌麵。那粗礪的指腹反手指著他自己,模樣格外猙獰,“你好好看著我,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你最好立刻給我說清楚,紹紹究竟是怎麼沒的!你和他回來的這幾天,究竟計劃了什麼東西!”
“誰害死的他?”
陳雲姍全身發抖。
她瑟縮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那已然蒼白的臉上,早已沒有任何光澤。
餘下的便隻是失心瘋一樣的喃喃自語,“秦紹死了?嗬,他死了。那我怎麼辦,他死了,我怎麼辦?”
霍啟正自然不會顧及她此時的狀態,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狠狠拽著陳雲姍的手,將人從裏麵拖了出來。
“人都死了,你說怎麼辦?”
他氣急敗壞的,手裏上沒留餘地。
陳雲姍幾乎是被整個人拖出去的,手臂刮在欄杆上,顯出一道尖銳的血痕……
她忍不住發出驚呼聲,可非但沒有惹來任何憐惜,反而隻是重重的一股力道,將她甩在地上。
背脊觸碰到冰冷的地板,陳雲姍瑟縮了下,眼睛裏布滿驚恐。
“算了,別在這裏,我們先出去再說。”
秦園園瞧見周圍的人看過來的視線,終於還是決定先離開。
她一邊勸著霍啟正,一邊吩咐陳雲姍跟上。
後者恨不得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手臂上有傷,也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離開時,撞見了陸良天。
“喲,您這是要帶走我的犯人?”
他挑眉,斜斜靠在牆壁上,手裏頭還拷了個人。
霍啟正雙目通紅,瞧見他這模樣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