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那就不去好了’的架勢。

剛走出一步,腰已落入人手,耳邊是燕南天的輕笑:“說不得隻好肖某紆尊降貴抱你上去了。”

衣衣幾乎無意識地粉拳一握,捶在他寬闊的肩上,及至四目相對,才發現這種行為多麼類似於撒嬌。

手還未來得及收回,腰間被大力一扯,衣衣的臉已經貼上了燕南天溫暖的唇。那聲碎碎的呻[yín]溢出來,衣衣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果然折花公子星眸中光芒大漲,竟然隨手將她拖入了旁邊的草叢深處。

火熱的唇鑽進來,手探入最是神秘的所在,寂靜無聲的山腳,露珠沾濕衣裳。折花公子隻覺得情趣盎然,忽略了身下人眼中那一抹屈辱。

“肖兄?”正值緊要關頭,偏生就有些人不識趣。

折花公子動作本是非常劇烈,可是聽得這一聲喚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衣衣眼中有一瞬間的驚懼。

輕輕歎了一口氣,折花公子拉她起身的時候,黑色的披風已經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哎呀肖兄,竟然真的是你!嘖嘖,圈子裏的人都說肖兄不好色,看看這……傳言有誤啊傳言有誤……”這個不識趣的人,衣衣自是不識得,但折花公子是熟識的,采花神醉楊風。

也算是折花公子的一大客戶了。

折花公子接到衣衣極度嘲諷的一眼,頗有‘這種人渣會不好女色?’的意味,他立刻委屈起來:“以前真的沒做過這種事好不好?”

然後回頭看醉楊風:“怎麼會在這裏?”

醉楊風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朗聲笑道:“在下可沒有肖兄那麼好的興致,我是真的為了看日出而來的。看到肖兄在,順便打個招呼啊。”

折花公子依然是帶著些微笑意的:“那好好看看吧。”

衣衣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壓在折花公子的胸膛上,耳邊是凜冽的劍風,隻一聲,又安靜下來。

折花公子似自言自語:“打個招呼本沒錯,可你不該嚇到我的女人!”

耽擱了好一陣,隻能看看朝陽了。折花公子抱著衣衣策馬返回,有意無意將她按在懷裏,至始至終沒有任她回頭。

哄著她作那苟且之事

:哄著她作那苟且之事

衣衣也沒有打算回頭看,環在她腰間的手雖然粗糙,卻依舊是幹淨溫暖的,可是誰也不知道那上麵沾染了多少血腥罪惡。

晚間在江柳鎮夜宿時,槿帶回消息,江槐城出現疫情,請示燕南天要不要改道。燕南天當下就打算在地圖上勾出改道路線,突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袖,衣衣輕輕地搖頭,示意去看看吧。

於是他放了手中的筆,對槿道:“原路吧。”

進得江槐城,才發現情況有多糟。

疫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凶猛,沾染的人全身潰爛,人不像人。官兵進駐,一旦發現疫情立即全村焚燒,很多地方都成為一片廢墟。

朝廷自然也是派了高明的醫師前來的,但是幾個人研究了好一陣,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城裏隻準進不準出,其實這不廢話嘛,這麼嚴重誰還敢進去。

其實自進城的那刻起,燕南天就知道這麻煩是管定了。好在折花公子雖然聲名狼籍人人得而誅之,但這燕南天的名聲委實不錯。進城的時候那守官還勸了老半天。

衣衣找了這城中最開始傳出疫情的村莊,一處一處找尋。燕南天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焦黑的廢墟,已經很難再找出什麼痕跡,而整個城中沒有一具尚且完整的遺體以供分析。

一旦死亡靠近,人的本能,大多都總是恐懼。

一處一處的翻找,一耽擱便是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