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見荷花咬牙切齒一副惱恨的模樣,隻怕她真要去張家說去,急得要命,憋了半天到底說了實話,紅著臉悶聲道:“不是……就是因為要成親了……我喜歡秀兒……我就是……就是想學學……那事兒……我怕到時候不會她笑話我……”
荷花初還沒聽明白,待明白過來也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大寶羞臊得低著頭也沒看見。
荷花看著大寶這模樣也不隻是該氣他還是該笑他,一揚眉道:“哦,敢情你這倒是疼媳婦兒呢?好啊,回頭我跟秀兒說去,問她樂不樂意你跟那女人學這本事,她要說樂意沒問題,我二話不說全憑你的!”
大寶也顧不得臊,急忙求道:“別!千萬別!她要知道再不理我了!”
荷花瞪眼道:“你這也知道不對是不是?知道不對你還幹!你這是找罵找打!縱是秀兒知道退了這門親事也是你活該自找的!”
大寶耷拉著腦袋,道:“我知道了……我錯了……我是一時腦袋進了大糞,我昏了頭了,我傻了瘋了!我再不敢胡想亂來了……”
荷花見他真是知錯,便鬆了口氣,卻仍不能徹底放心的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真是才找的她?以前沒做過什麼?”
大寶起誓道:“我敢對著咱家祖墳發誓!以前絕沒有!要有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讓我斷子絕孫一輩子討不著媳婦兒!讓我……讓我死了也入不得咱李家祖墳!”
“得得!”荷花忙打斷道,“沒有就好,說什麼死的活的,你死了咱爹媽靠誰去?知道錯了就得,往後再不許起這歪心!”
大寶又千般保證自己絕對是一時腦熱,再不敢想了。然荷花想著她娘跟她說的男人全是軟骨頭的話,終歸不能對大寶放心,隻怕他這會兒說得好,一轉臉兒不定又怎麼想了。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把她爹和陳寡婦那段往事說了出來。她知大寶打心眼兒裏佩服她爹,原不想跟他說這些事兒,可如今看這樣子卻是不說不成,隻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大寶這心思。不過她說的時候也是有所保留,隻說這陳寡婦如何犯/賤三番五次纏著勾引她爹,又說了她娘如何受這陳寡婦的欺負,還說陳寡婦看不過他們一家子過得舒坦,編了她的留言四處散播。
大寶是個孝順的,又跟荷花感情好,一聽這些哪兒還站得住,立時跳了腳,罵咧咧的就要回家抄菜刀上門砍人。
荷花一把抓了他道:“幹啥?你砍死了她好去賠命?你還讓咱爹娘活不活了?可不正中了那女人的意了?”
大寶雖是站住了,可臉上仍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氣不順。荷花又道:“你要是真孝順爹娘,真疼我這個姐姐,就甭搭理那女人,明年把秀兒娶進門兒再給爹娘生個大胖孫子,咱們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這才真真把那女人給氣死!我還告訴你,那女人是個下作無恥的,必看不得咱們過好日子,弄不好還要來勾搭你給爹娘添堵,你可不能隨了她的心願,給自家人找氣!”
大寶瞪眼道:“姐你說什麼呢!原我不知到這事兒一時腦袋進屎犯了糊塗,如今全知道了,我再要有那心思就真不是人了!別說你拿棍子抽我!我自己就先紮河溝子裏淹死去!”
荷花這回才是徹底放心,又軟語道:“那就好,你如今也大了,都該成家立室的人了也懂分寸,姐信你,咱家都指著你呢,好好的給咱爹娘爭氣,姐也跟著長臉。”
大寶拍著胸脯子保證:“放心吧姐,往後全有我,誰敢欺負到咱家頭上來,我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