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瞪了他一眼,笑道:“得了,說說還來勁了,趕緊家去吧,我還得上山給你姐夫送飯去,不跟你這兒臭貧了。”說完拍了他一下,提了籃子往村後走。
一提給長生送飯的事兒,大寶倒是想到什麼,緊著叫住荷花道:“對了,那女人的事兒姐夫知道嗎?”
荷花回頭道:“怎麼?”
大寶好心提醒道:“回你也跟姐夫說說這事兒,那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萬一真存了歹心定要跟咱家過不去,可不得使壞嗎?她勾搭我和爹不成,保不齊去勾搭姐夫。我看姐夫傻嗬嗬那樣兒沒準就真上了她的當了,你好歹跟他說說,防著點兒。”
荷花道:“胡說啥呢,別沒大沒小的,什麼“傻嗬嗬”,那是你姐夫,也是你隨便說的?”
大寶道:“我不是好心提醒你嗎,別回被人搶了相公都不知道……”說著又一撇嘴小聲嘟囔道,“再說了,他本來就傻嗬嗬的……多大的人了,連聲爹媽都不會叫,還不如小寶呢……”‖思‖兔‖在‖線‖閱‖讀‖
荷花瞪眼道:“我才沒打疼你是不是?還找打?!”
“得得,不說了,不說了,你記著我的話就得,看著點兒姐夫,別讓他被那女人拐了。”說完便轉身跑了,又回頭衝荷花做鬼臉,“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他一句連親弟弟都打……”
荷花遠遠地衝他瞪眼揚了揚手,看他一拐沒了影便把手一揮,想了想又樂了。心道憑長生那傻勁兒,別說沒女人看上他,就是真有女人勾搭他,他也未必知道啥叫“勾搭”。
荷花轉身出村去,邊走還邊想,頭些日子陳寡婦瘋子似地罵人,到處嚷嚷和村裏男人睡覺的事兒,全村的女人一個個雖臉上沒顯,可心裏哪個不忐忑的?都怕自家男人與那女人沾過手。唯她不會有這個擔憂,在這方麵若說到自家男人,她倒是比別的女人都能挺直腰杆兒。
荷花想著不禁搖頭歎笑,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嫁給長生的好處。她正這麼想著,抬頭便見有人迎麵走過來。荷花一怔,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這才多大功夫怎的又碰上這女人了!
那陳寡婦也看見了荷花,不錯眼珠兒的盯著她直直的向她走了過來。荷花心道這女人保不齊要用大寶的事兒奚落她一番,心裏做好準備罵回去。隻那女人走過來卻忽地衝她一笑,幾分曖昧,幾分挑釁,甚還有幾分刻意做出來的得意,隨後一轉臉從她身邊蹭過去了。
荷花有些發愣,再一想又覺不對,她平白跑這村後的小道幹什麼來了?這往前走就進山了,沒村也沒人,而那馮瘸子也早就沒了人影,不可能是來找他。
難不成……讓大寶說中了,她還真憋著勾搭長生報複她的心思?
13.
荷花到山下的時候,長生正像往常一樣直挺挺的站在大樹底下,見她來了便小跑兩步趕過來接籃子。
“才陳寡婦來過了?”荷花緊忙問道。
“啊?”長生歪了下腦袋,一臉的迷茫。
荷花無奈,改口道:“剛才是不是來了個女的,穿碎花紅棉襖的女的。”
長生點頭道:“是,不認識。”
若換個人答這話,荷花非要氣得罵人了,一個村子住了二十來年,怎能認不得?!偏長生就認不出。荷花算了算,全村的人長生能認識叫出名字的大概超不過十個,她很奇怪他那個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
“她跟你說話了?說了什麼了?”荷花再問。
這個問題把長生難住了,他皺著眉頭認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