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精還是什麼的給我胳膊的傷口消毒,那叫一個疼,我牙齒都咬酸了,還問我那個是什麼金屬把我弄傷的,我哪裏知道,而且對於金屬的名字,我用法語隻知道銅和鋁還有鎳,鐵。我自己都不忍心看傷口,醫生又嘰裏呱啦說了一堆的醫學詞,我仿佛在神遊一般,完全聽不懂,半個多小時才把我胳膊搞定,我以為結束了,但他說我的頭,脖子,手,都有傷口,這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在想著怎麼告訴晴,我再一次的問大夫能不能打電話通知家人,他這才允許。在電話裏我跟晴說我進醫院了,她一聽就嚇了一跳,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就簡單的說了下,但沒說的太嚴重,她問我哪家醫院,我說她不必知道,因為弄好了之後自然會有人送我回去,但她卻很堅持,我沒辦法問了大夫,然後告訴了她,並且說了樓層和大夫的名字。說實話,晴是很在乎我,但我還沒見她這麼緊張過 。

我還在處理傷口,不知道有多少同學在外邊,醫生有時候會跟老師交涉一下,後來又跟我說了一堆,我隻聽到“注射”,我問是不是很疼,他說有點,不過沒事,還問我有沒有什麼過敏史,我說沒有過,但還是做了皮試,過了幾分鍾,護士過來看了下,說可以打針了,她讓我坐下,我說要打在哪,她說屁股,我說那我要躺著,她說隻能坐著……很疼……

等我傷口都處理完了,護士說需要我的保險卡,我就給了她,然後她拿了個什麼單子給我,還說我可以走了,但要記得按時到醫院換藥。

我推門出去,發現晴在走廊等我,還有幾個同學,大家都過來問我怎麼樣,我說沒事,JEAN說他很內疚,我說沒關係,讓他們都早點回家,但他們說要送我,還是MARIA比較清楚,她跟其他人說我不用那麼多人陪著,我明白她什麼意思,等大家都走了,我跟晴也要回家了。

在路上,她問我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我就把事情都跟她說了,她說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嚇壞了,其實我能想象,我也經曆過,當時是大學的時候老媽打電話過來,我當時嚇哭了

在家附近的一個PIZZARIE,她買了PIZZA 。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不想說話,因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兩個人都很沉默,直到吃東西的時候,她隻拿了一把刀,給了我一把叉子,她說我胳膊和手都不能使勁,所以讓我坐在那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幹,我跟她說其實不礙事的,主要是怕她難過,她坐到我旁邊,摸著我胳膊上厚厚的紗布問我是不是還很疼,我搖搖頭,她拿了個鏡子,讓我知道自己的臉傷在哪,我說這下破相了,問她還要不要我,她說我這何止破相,簡直就半殘了,不過她會照顧我的

受傷的日子確實不方便,穿衣服要注意,裏麵不能穿長袖的,還要寬鬆,最好別是套頭衫,洗澡很麻煩,不能碰到水,不過在學校老師對我特好,還讓我做他實驗室的assisstant,這可是好差使,不用出什麼力,可以自由出入實驗室,還給我掛了個牌,這讓我在學校的各實驗室裏暢通無阻,在家,更是難得的待遇好,很清閑,她幾乎每次都會陪我去醫院換藥,大夫說我的皮膚不利於恢複,因為血小板比較少,但也不會留下疤痕,她總問我當時傷到什麼程度,後來我告訴她有塊皮都沒了,她讓我別說了……

其實這還隻是開始,我在實驗室受過很多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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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受傷,我第2年的保險就買了全額的,400多歐,真是保護到牙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