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舍不得碰的人,那人卻絲毫不客氣,如果南啟淩那小子真的喜歡他,又怎麼不知道身為國師清白最為重要呢?
君笙由著他靠著,心裏不知何種滋味,動動唇,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南蒼頡鬆開他,掰著他的肩讓他正對對著他。
"君笙,我知道你向來遵守禮節,先國師仙逝後你便一直守著他的教誨,在這塔裏一待就是二十六年,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異於常人,根本不需要遵守人類的規矩,我不信你沒看過以後,如今,你隻是在逃避。"
對,一切都隻是在逃避。
君笙藏在袖子裏的手隨著他的話漸漸收緊。
原來,他都知道。
南蒼頡看著他,想起眼前人的本身,完全不能將現在的他和傳說中的凶惡之徒聯係在一起,瞳如黑墨,睫如蝶翼,微微發顫。
南蒼頡看得心癢癢,情不自禁地低頭。
君笙微微失神,反應過來後忙將人推開,側麵對著他,心跳加快。
"塔下有人來尋,你快些去吧。"
分明眼看就能……南蒼頡暗惱,然看了看沙漏,的確時間不合適,想想還有話沒說完,卻隻能作罷,於是長歎一聲,"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又是一聲歎氣,看了那人側麵一眼,轉身走出。
確定人已經走後君笙才抬眼看向門口,心中大亂,轉而去了修煉室。
情,萬物困擾之根,他本不該屬於人間,又如何能將他也帶入那萬劫不複之地呢。
……晚上,南蒼術等人因太後的挽留在宮中用晚膳,錦娘一個人在府中丫鬟的幫助下吃的晚飯,飯後去了花園消食,順便吹吹風清醒清醒,整日都在屋裏躺著,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快看快看,就是她,她就是今天被小王爺抱回來的姑娘。"
"哪兒哪兒。
"是她嗎?難道她就是小琪他們說的小王妃,頡王殿下的嫂嫂?"
"她怎麼受傷了啊,被誰打了嗎?"
三道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清楚,錦娘驀地停下步子,朝為她帶路的丫鬟辣椒看了一眼,在看到她並沒有什麼異常後確定她聽到的聲音應該是別人聽不到的。
於是轉了轉眼,往周邊環視一周,借著府中路上的燭光見不遠處樹枝上蹲著三隻大小不一的小貓,想了想,叫住了前麵走著的人。
"辣椒,我突然覺得有點冷,能麻煩你幫我回去取一下衣裳嗎?"
丫鬟辣椒一聽她覺著冷,二話不說就回屋子給她拿衣裳去了,錦娘見人已經轉彎,這才上前去,走到那樹下,抬頭,看著樹上還在嘀嘀咕咕的三隻小貓,開口道:"你們是在說我嗎?"
在如意村的時候,她幾乎一出門就能聽到一些聲音,畢竟那裏的人家養的貓狗什麼的都是放養,而且山上離下麵又很近,但來了京都以後她今日一整天似乎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她還覺得奇怪呢。
"啊。
一隻白色小貓給弓起了身子,顯然受到了驚嚇,"你……你你你聽到我們說話了。
女子的聲音,但聽上去並不嬌柔。
"聽到了,"錦娘點頭,看著其他兩隻,卻發現它們並沒有什麼表情,還沒開口問,右邊一隻灰貓就瞥了一眼白色小貓,"你小聲點,要是頡王殿下現在回來聽到你這個時候還在府中嚷嚷,定是不高興的。"
男子的聲音,聲音有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