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女子自身心機就如此深,那就太可怕了,但如果是德妃教她的,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而之所以對著德妃說這話,隻是想提醒她,她曲柔就算再不濟,也還是當今皇帝的嫂嫂,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她麵前撒野的!
德妃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心裏即便不舒服到了極致,卻不得不點頭:"王妃說的是,燕然啊,以後你對你皇嬸可得禮數周全,萬不可再像昨日那樣不敬,明白了嗎?"
"是母妃,兒媳明白了。"施燕然對德妃福身,扭頭便叫了曲柔一聲"皇嬸"。
曲柔忍住惡寒,麵帶微笑地答應了一聲,昨天的那件事自然就這麼算了。
施燕然剛落座,外麵就有人進來說宴會快要開始了,錦娘看了看一邊的沙漏,已經過了酉時,外麵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沒想到不知不覺他們竟然聊了半個時辰多。
太後擺手讓人退下,在葉嬤嬤和曲柔的攙扶下起身,"既然快開始了,那大夥就往那邊走吧,省得到時候等半天。"
底下的人低頭應聲,待太後經過後也紛紛起身跟在後麵按順序往出走,錦娘與施燕然則排在華妃身後,後麵緊跟著幾名宮女。
再次並肩,錦娘收在袖子裏的手就沒鬆開過,鼻間傳來的是略微濃鬱的香味,她忍不住皺眉,這一幕恰巧被一直注意著她的施燕然看了去,心裏輕蔑地哼了一聲,低頭道:"王嫂可是身子不適?"
麵上關切,然心裏卻道:區區一個鄉下丫頭竟然讓她叫皇嫂,簡直有辱她的身份!
錦娘聽到她的聲音,心髒某處像是被什麼敲了一般,抬眼笑了笑,往自己腳下看去:"說來還真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不小心扭傷了腳,還沒好全。"
"哦?"施燕然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眼珠微轉,下一刻便扶住了錦娘的胳膊,柔聲說道:"王嫂既是不便,那我便扶著你,這樣也就不用多吃力了。"
說罷,狀作親昵地靠近。
錦娘看著她臉上的笑忽然覺得惡心,她不會忘了眼前的人在她臨死前是個什麼樣子,這副表情,她以前見得已經夠多了,何況因為昨日娘已經將事情的實情告訴她,依著施燕然的性子怕是根本就不想息事寧人,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做做樣子,限製娘以後的動作罷了。
思及此,錦娘心中有了防範,點頭道了聲謝後便時刻注意著施燕然的動作。
看在施燕然眼裏,身邊人動不動就低頭不好意思,明顯一副鄉巴佬帶不出門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瞧不起了,加上她還是那什麼宸王妃的人,心裏更是不待見。
於是在要出殿門的時候,施燕然看著那門檻,心思一轉,等到要抬腳的時候故意腳下一崴,一個趔趄。
"哎呀!"
一聲輕呼,拽著錦娘的胳膊便作勢將人往自己身上帶,眼看著就要被壓倒在地,不想麵前的人卻突然一使勁將她給拽了起來,身後的宮女頓時都過來查看,而前麵的人因為她的這一聲紛紛扭頭看過來,焦點都聚集在兩人身上。
如果這個女子自身心機就如此深,那就太可怕了,但如果是德妃教她的,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而之所以對著德妃說這話,隻是想提醒她,她曲柔就算再不濟,也還是當今皇帝的嫂嫂,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她麵前撒野的!
德妃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心裏即便不舒服到了極致,卻不得不點頭:"王妃說的是,燕然啊,以後你對你皇嬸可得禮數周全,萬不可再像昨日那樣不敬,明白了嗎?"
"是母妃,兒媳明白了。"施燕然對德妃福身,扭頭便叫了曲柔一聲"皇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