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件事,我想與你說,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現今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他了,怎麼說也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有些事她也隻能與他說。
南蒼術又不悅地皺眉,心想,好家夥,竟然又有事瞞著他。
錦娘看他麵無表情,知道是在等她開口,於是坐直了身子,看著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蒼頡,蒼頡和國師,你覺得他們……"
還是不知如何說出口才能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他們好上了?"
噗——錦娘原本還糾結著,誰知那人竟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頓時繃不住了,睜大眼看著他,"你……你你知道了?"
不是吧,身為兄長,這都能穩得住?
"算是吧,"南蒼術將自家小妻子的表情看在眼裏,眨了眨眼說,"我也是小時回來時聽別人提及的,國師在擎天塔已經待了幾百年了,三十年前先國師離世時才繼承了那個位置,蒼頡小時沒什麼朋友,據說偶然在宮中遇見國師,自那後便很黏他。"
錦娘聽得瞠目結舌。
幾百年……天,那國師……分明看上去就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啊,幾百年,難道說那國師也不是普通人?
南蒼術見自家小妻子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無奈地搖頭,說道:"你看他哪點像普通人了?"
聞言,錦娘開始回想,總覺得國師給她的感覺就是很疏離很飄渺,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似的,而且他真的知道好多,且每回和他接近都感覺渾身發涼。
思及此,錦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他也是玄虎族人,還是?"
"非也,"南蒼術微微搖頭,卻是沒有回答,"日後你便會知曉。"
錦娘聽他這麼說,心想估計是不方便透露,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到了長樂殿,依舊如那次一樣錦娘被分派到了右側女眷那一邊,不同的是這回她和南蒼術相對,位於最前排。
皇帝來了和底下的眾人說了兩句話後便開始了宴會,隻是相對上次來說今日的宴會中卻少了很多人。
比如淩王,淩王妃兩人,丞相夫人及周靈兒,曲柔沒有來錦娘便更覺著沒有意思,看著自家夫君上前受賞雖然也高興,但對這類的宴會已經提不起興趣。
在場的人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偽善的笑,趨炎附勢隨波逐流,上次還未有多少人與她那夫君講話,今日才剛到就被人給圍了過去。
錦娘暗自歎了口氣,無意間往自家小叔子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往女眷這邊看,而看的方向……順著看過去,除了孫琉璃還能有神。
看她滿臉嬌羞,笑靨如花的,不知怎的,她竟覺得太過刻意了。
正想著,突然的絲竹聲響起,錦娘收回視線,知道是要開始表演歌舞了。
一個個玲瓏的身影從殿外進來,盡量展示著自己嬌柔的曲線,錦娘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自愧不如。
待幾人到了殿中間時,樂聲忽而變了節奏,她們的舞動也跟著快了好多。
"好!"南弘在上方拍手叫好,底下的人自然是跟著鼓掌附和。
"高進,今日的宴會是誰準備的啊?"
皇帝看得高興,開始問起準備宴會的人。
高進聞言上前一步,彎腰道:"回皇上,這些個節目都是八皇子準備的,奴才隻做了個幫手。"
"原來是老八啊,"南弘了然地點了點頭,頗為滿意地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起身,恭敬道:"父皇可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