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他會慌,會害怕,會以為下一刻他就從此真的不會再和他講話了,從此以後他又是一個人了。
為什麼他會這麼蠢?
為什麼要和他置氣?
他本來就性子倔,認定的事就不會鬆口。
自己為什麼又不能理解他身處這個位置的身不由己呢?
"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該逼著他去麵對,不該說那些不該說的話,不該想要用娶別的女人來刺激他,逼他。
回想兩人這些年相處的種種,南蒼頡忍不住哭得聲淚俱下。
錦娘早就落了淚,胳膊被人挽著,回頭一看,她娘也哭了。
"別……別哭……"
在被哭聲充斥的房中,錦娘和曲柔根本什麼都還沒聽見,南蒼頡卻像是聽到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一般,隻一瞬間便笑了。
"君笙!"
沒錯,是他的聲音!雖然眼睛沒有睜開,但的確是他的聲音!
"國師。"
"大人!"
清成倆人以及錦娘和曲柔看到他欣喜若狂的樣子都不禁上前。
長睫輕顫,閉眼的人總算轉醒,清冷的眸子少了往日的光,冷得跟屋裏的空氣一樣,無神又茫然。
南蒼頡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但卻因為他的轉醒而高興得不能自已。
"你可算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餓不餓,吃不吃東西?我去給你"
"蒼頡,"君笙微微側目看向他,打斷了他的話。
"我在,我在!"南蒼頡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字,睜著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嘴角的弧度讓在屋裏的人看著有些心酸。
"傻子,"君笙吃力地扯出一個弧度,一隻手摸上南蒼頡的臉。
南蒼頡像個孩子一樣捏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上蹭。
視線轉向了站在床邊的幾人身上,錦娘看到國師嘴角的笑,莫名心緊。
"君笙。"南蒼頡看他不說話,不禁緊張地喊了一聲。
君笙收回視線,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虛弱地開口:"你不是孩子了,不要動不動就哭。"
"嗯!嗯!"南蒼頡一個勁地點頭,粗魯地在臉上抹。
君笙看著他,目光有些渙散,卻很快讓自己集中起來,將手從南蒼頡手中抽出來,摸向懷中,掏出一個像是獸形的玉佩往南蒼頡麵前送。
"我……我已經在上麵附了咒法,你且帶上它,往後可……可保你一世……"
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南蒼頡見狀連著那玉佩一起把他的手握在手裏,連連搖頭:"我不要……我不要它保我,我要你保護我,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就說你會保護我的,你現在是要食言嗎?我不準……不準。"
他說得急,眼淚不受控製地從臉上滑下來。
君笙看得喉頭難受,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印濕了枕頭。
"對不起,"他艱難地抬起另一隻手給南蒼頡擦眼淚。
"你我早該知道,承諾這種東西是不能輕易許下的。"
"不……我就是不準,你別說了……"他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他隻要他好好的,然後再一起看書一起品茶一起談天說地。
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他會慌,會害怕,會以為下一刻他就從此真的不會再和他講話了,從此以後他又是一個人了。
為什麼他會這麼蠢?
為什麼要和他置氣?
他本來就性子倔,認定的事就不會鬆口。
自己為什麼又不能理解他身處這個位置的身不由己呢?
"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該逼著他去麵對,不該說那些不該說的話,不該想要用娶別的女人來刺激他,逼他。
回想兩人這些年相處的種種,南蒼頡忍不住哭得聲淚俱下。
錦娘早就落了淚,胳膊被人挽著,回頭一看,她娘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