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小炷香時間,姚靈芝身上被打的地方已經差不多愈合了一半,君岑垂眸想了想,終究還是選擇了停手。
說起來此人在整個王府似是都不怎麼討喜,今日她因差點害得錦娘小產而被罰,他對她治療是出於昨夜失手將她誤傷的原因,但一碼歸一碼,若全然治好怕是不妥。
想到這,君岑收了手準備起身,隻是他還沒站起來,床上的姚靈芝就因他的治療減少疼痛而醒了過來,一看是她,姚靈芝的眼裏露出了恐懼。
"你……你來做什麼?!是嫌我傷得不夠重嗎。
一吼,牽動了身上的傷,幾乎反射性地就要"嘶",不想仔細一感受。
誒?怎麼回事?
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姚靈芝一醒,君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一陣慌亂,昨夜那種感受好像又來了。
忙運氣壓下去,君岑不想她誤會,於是解釋道:"你別擔心,我已經為你療傷了,這段時日你且安心休養半月便能痊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必須得回那個結界裏去,不然和這個人待太久了情況又會不妙。
"等等!"
眼看著他已經轉身邁開腳,姚靈芝轉了轉眼珠把人給叫住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之所以感覺沒那麼痛,是因為你給我療傷了?"
君岑聞言回身點了點頭,姚靈芝見狀一雙眼在他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在君岑開口要告辭之前翻了翻身子,然後"哎呦"一聲。
"你……你沒事吧?"
君岑有些遲疑地過去,本是想去虛扶一把的,沒曾想他才剛走到床邊伸手,姚靈芝就一把將他的那隻手給抓住,然後往她麵前一拉扯。
君岑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動作,一時沒控製住,身子便朝那邊靠了過去,姚靈芝因著身後的傷已經沒方才那般痛了,所以也不顧自己還有傷,待君岑一靠近,她就朝他懷裏假裝不適地靠了過去。
君岑身子一僵,下意識就想將人一把給推開,但他的手剛準備到姚靈芝的肩上,她身上的衣服就因她的動作而往下滑露出了半邊的肩頭。
君岑頓時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姚姑娘,你要是沒事的話能麻煩你……"
"你們在做什麼?"
君岑的話還未說話,門口便傳來了一道冷冷的男音,君岑扭頭一看。
"蒼頡?"
他怎麼來這了?門上不是有他施加的咒語麼?他是怎麼進來的?
南蒼頡就站在門口,鼻間是濃鬱的血腥味,但他卻已經無心去管這麼多了,因他哥臨時出來,他在宮裏待了一會兒後還是覺得不放心,所以匆匆交代了些事情後便趕了回來。
隻是到了他的院子後被告知君公子到竹園來了,因著進府後便聽說了早上的事,所以他連嫂子都沒來得及去看就直接來了這兒,不曾想剛一來就看到這般的情形。
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不能靠近姚靈芝這樣的人麼?竟然還給抱上了,那他呢?
將他置於何地?
"君公子,你……你壓到我的衣裳了。"
姚靈芝一臉羞怯地抬眼,那模樣,就像是她和君岑本身在做什麼卻被南蒼頡發現了一樣。
君岑聞言立馬就紅了臉,一時忘了方才自己沒有下手的地方,一隻手便搭上了姚靈芝的肩頭把人給輕輕地挪了位置,然後將她的衣服從自己的身下拉扯出來,自己也忙趁著這個時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