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陰陽靈力趨向一體時,日月睜開了眼睛,原本透明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化為了實質。一聲輕喝,將氣勢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銳利、沉穩、嗜血三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這一瞬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日月左眼漆黑一片,身後劍翼舒展開來,柄柄墨劍上都有血色紋路纏繞增添了幾分殺戮的氣息。
“想不到隱凡還有這樣的效果,不過那聲音似乎...嗯?”日月右眼目光可見地一閃,渾身氣息悉數隱藏,咬破舌尖,滴滴鮮血從口中溢出。
噠噠!
“什麼破宮?讓我繞了這麼久,真是又餓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在殿中響起,血衣青年一邊厭惡地看著宮殿四周,身後的血甲少年則一言不發地盯著耷拉著頭,生機似全無的日月。
“恩?”血衣青年忽地一頓,鼻子猛吸著空氣,麵上露出了陶醉之情,嘴角晶瑩的液體滑落,令人厭惡。
血影一閃,日月隻覺地一隻冰涼的手將自己的頭扶起,吞咽唾沫的聲音格外刺耳。血衣青年纖長的手指在日月嘴角一抹,帶著碎金的血液緩緩浮起向著其口中沒去。
日月清晰地感受到扶著自己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著,但就是放鬆渾身的肌肉,連心跳也近乎停止。
他不指望對方以為自己已逝去,但求以為自己已是重傷。
血衣青年在那甘甜滋味入喉的一瞬近乎窒息,血色之瞳此刻綻放出異樣的光芒。身後幽暗的蝠翼舒展開來,完美地遮住了他此時的表情。
“我說血河,這小子沒死但也就不回來了,我剛好餓了那麼他就給我了!”話雖然這樣說,可行為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未等血河開口,尖利的獠牙已向著日月的脖頸要去。
“嗬嗬!”血河淡然一笑,身形閃爍間向血衣青年衝去,與此同時日月無力耷拉著的手猛地向前刺去,眼未睜,攜帶著金色光芒的右手已經不留情地刺去。
血衣青年心中一怔,身後蝠翼扇動,一瞬向後退去,可還是躲不了那近在咫尺的攻擊。日月歪著的頭一正,眼睛依舊還未睜開,或者說來不及睜開再行動,血河的腿也在這時飛擊而來,直直地越過血衣青年的肩膀向著日月頭顱踢去。
危機臨近,呼嘯的風刺得麵頰生疼,日月剩餘的手在座椅上一撐,借力繼續向前。右手指尖一寒,便知道了對方已經自己的進一步攻擊。腳下氣勁迸發,日月優雅地側身避過血河的腿而後越過血衣青年的頭頂,穩穩地落在了其後方。
在轉過身來時,血衣青年捂著肚子,雪白的手上點綴著點點殷紅。眼中的凶光畢露,帶著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怒喝聲中帶著懾人心魂的力量。
“你在裝死?!很好,你的血,老子全要了!”
日月嘴角一揚,沒有廢話,陰骨入手,劍翼裹身,竟在一瞬間沒入自己的影子中不見了蹤跡。血衣青年一愣,仰天無聲咆哮,肉眼可見的波紋回蕩開來,在碰壁後又回到青年的耳中。但日月依舊不見,仿佛消失了一般。
“該死的小子!出來!”
血衣青年已經鬆開了捂著傷口的手,那裏蒼白的肌膚光滑無比,唯有血衣上多了個破洞。四周環顧,卻是沒有看到目標,氣急之下隨手一個血團擊打在一旁的立柱上,可沒有絲毫的影響,就想普通的水球一般。
血河也看了看自己腿所踢到的寶座,眉頭一蹙,發現那上麵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接著嘴唇微張,圈圈波紋再次蕩漾了起來。
兩人沒有注意到血衣青年的影子中一隻如墨的眼中譏諷的看著青年,也正是因為這隻眼時日月唯一會顯露的東西,所以日月右眼是閉著的。
“快走!”血河一怔,拉起血衣青年的手就準備往外離去,然而血衣青年竟把手一甩,不願血河拉著自己離開。
“要走自己滾!那小子的血,我要定了!”一聲怒喝,血河隻是一聲冷哼,繼而也小心防備著。
深藏在影子中的日月第一次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要我的血?我的血不是誰都可以喝的,雖然兩個人有點麻煩,不過你們根本不是一條心!”
血河眼神一凝,驚駭地看著血衣青年身後的影子中露出了一隻眼和一排潔白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