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之類的東西,精致的鏤空窗戶上麵都已有了一層厚厚的灰,樹倒猢猻散,權傾一時的季王趙榮生絕對沒有想到他的死竟會是那麼的無助可笑可悲。
“好,我帶你去。”小烈眼神柔情看著她,細心的幫她把披風好生的圍好,夜深風冷,不想她再惹風寒,雖然他沒有中過那種毒,可在歐陽晨曦身邊呆了那麼久,毒的威力他很清楚,連那麼堅強剛毅的歐陽晨曦,時常都被這毒發弄得痛不欲生,更何況嬌弱單薄的雅兒。
梅園。沒有人打理這裏,荒草叢生著,如今梅園裏,樹枝上隻有零星的一些綠葉。
“這裏有著屬於爹爹娘親他們最美好的記憶,雖然爹爹辜負了娘親的深情,可娘親至死還愛著爹爹。”摩挲著這梅樹,雅兒眼神憧憬緬懷著,她和季王之間記憶很短,而這些短短日子之中,她一直拒絕著季王的補償,把他遠遠的推開在她身外,可那種骨肉相連的親情卻是她想忘卻無法遺忘的記憶。
“這個香囊她一直留在身邊,這裏麵有著爹爹和娘親的頭發,一個同心結,一份真情。”把有些破舊黯淡的香囊從懷中拿了出來,她記得爹爹每次見到這香囊,臉上都是悲傷,她知道看似無情的爹爹,其實心裏一直愛著惦記著自己的娘親。
“這香囊應該留在這裏,它本是屬於這裏的。”雅兒找了一棵梅樹,蹲□子把這香囊埋在地底。
“小烈,你不要把你的心再放在我的身上了,找一個值得愛的人,好好的生活,以前我以為我們一生都是為了報答歐陽家的,如今王爺已成為皇上,少了我們他也會在意。”雅兒看著被自己埋葬香囊的地方,眼神微微溼潤,沉默了一會,轉過身直視著一直守在她背後的小烈,柔聲且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小烈看見眼前麵帶傷感的雅兒,臉上的表情變得柔情,很多話在他心裏,不是不願說,隻是不想說出口,讓她覺得是負擔是沉重。
“可我隻想為自己自私一回。”小烈沒有告訴雅兒為何會選擇在雅兒最需要他的時候,卻領兵剿匪。他沒有告訴她,如今的王爺不是昔日對他們慈祥和睦的王爺,在王爺的眼中,雅兒隻是一枚廢棄的棋子,如果他拒絕了,雅兒絕對活不到這一個月。雅兒的存在,她的生死,隻是皇上為了牽製小烈的一枚棋子,因為歐陽諶很清楚,如今的暗衛所有的實權早已掌握到小烈的手中,他不是不信任小烈,而是更擔心小烈為了某種他確定的因素,而站到與他對立的一麵。
暗衛雖說是歐陽諶親自訓練出來的,可這些年他早就放手,歐陽晨曦如今已沒有心思去接管暗衛的勢力,小烈和她之間多出了雅兒,當年趙榮毅兄弟都是為了江山而放棄了美人,他卻為了美人放棄江山,在他心裏很清楚,小烈和歐陽晨曦和自己都是同一種人,為了美人寧願把江山拱手相讓,這樣的人很好控製但是他們的不確定性卻不可估計。
“值得嗎?”雅兒全身感覺到刺痛,忍不住咳嗽,卻還是問道。這個問題歐陽晨曦曾經問過她,值得為了她付出這麼多嗎?那是的雅兒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道值得,是因為歐陽晨曦已經在她心裏生了根發了芽,雅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那個不該愛的人,也許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歐陽晨曦向她伸出的手,亦或是歐陽晨曦那溫暖陽光的笑容。曾幾何時,雅兒會想她對歐陽晨曦的感情到底是愛情還是恩情,如果當年換了是另一個人把她才孤單悲傷中拉扯出來的話,是不是她會愛上另一個人?
她曾想過很多次,可是她很清楚,就算真的出現一個比歐陽晨曦對她更好的人,她對那個人隻是會有感激而沒有感覺,也許愛上一個人需要一個時間點,而歐陽晨曦出現的那個點就巧好是雅兒愛上了她,沒有對與錯,也沒有值得或是不值得,因為愛了就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