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迪盧木多依舊有種不真實感。
“被自己的屬下了解一下我的功績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天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迪盧木多就是想太多才會產生這種樂觀憂鬱並存的奇怪氣質,好歹你這次的職階是Saber幸運值不是E了。”
這是開玩笑吧……開什麼玩笑啊……像主君這樣的人難道會開玩笑嗎……
騎士糾結的表情顯然娛樂到了君王。
“迪盧木多在夢裏有聽到我本來的名字嗎?”
“是軒轅嗎?”
迪盧木多回憶了一下夢境,眼神詭異了起來,“那位是主君的哥哥吧?”
“還是那句話。”天恩笑道,“自欺欺人可沒意思。”
“主君您……”
“啊,當初是男的,死後靈魂出了點意外。”
“您不在乎嗎?”
“剛開始會有點不習慣,怎麼說我前後總共有四個妻子,而且都是相當傑出的女子,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現在。”天恩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不過後來我也就釋然了,畢竟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力量,品格,追求都不會。”
不習慣又能怎麼樣呢?
就算是九天之上的聖人也鬥不過天道,她還沒那麼不自量力。
為了這種事情惹怒了天道自己不好過也就罷了,若把事情引向另一端因果誰能保證對華夏大地是好是壞。
“主君……一定是一位很好的領袖吧。”
天恩輕笑,“聖杯連中國神話都沒有看過嗎?”
“能統領那樣的軍隊,你以為我還能是哪個軒轅?”
回歸現時
“幫人看孩子?”天恩皺緊了眉,不悅地看著夏越,後者幾乎把頭低進了飯碗裏。
“聽阿越說是父母以前同事的請求。”庫丘林解釋道。
夏越的聲音輕若蚊訥,“他小時候帶過我,所以……”
“那就去吧。”天恩答應得極快,“這大小也算個因果。”
這個少年遲早要明白,他與過去的人事一定會做個了斷。
父母養育之情暫且不提,這種小的因果一定要抓緊時間減斷。
“對了,他叫什麼。”
“阿笠博士。”
這位博士原本說好要和一群小學生去滑雪,結果重感冒去不了,前兩天在街上遇見了夏越,就把票子給了他,想請這位“比以前看上去成熟可靠不少”的年輕人幫忙照看一下這些孩子,畢竟滑雪場挺大。
“其實我還是覺得邏輯很扯淡,夏越也不過是個連工作也沒有的小孩子。”庫丘林皺了皺眉。
“他的確已經成長很多了。”天恩掃了不滿的庫丘林一眼,“而且你隻是在為夏越不能帶你去釣魚不滿罷了。”
“……”騎士扭過了頭。
“您真的打算去嗎?”迪盧木多有些不安地問,“現在畢竟是聖杯戰爭時間。”因為夏越是天恩的弟子,所以他用了尊稱。
夏越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危險的東西。
“一起去好了。”天恩擺了擺手,“我也想看看夏越滑雪的樣子。”
一定會摔得很慘。
這是在場者都讀得出來的潛台詞。
考慮到有外人在,再加上不能夠保證一路上不遇到任何事,天恩並沒有選擇隱匿,而是換上了一身運動裝,當然了,是made in china 的。
不過在見到那幾個小孩子的時候天恩就後悔了。
吵死了……
她自小聰慧過人,從未有過和同齡人玩鬧的經曆,她的孩子也是生於戰爭時期,早熟得過分,若今日站在這裏的是中國的孩子她或許會感慨其天真活潑,可惜這些孩子的國籍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