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嗎?那她為什麼要哭?”我有些不能理解,那哭聲確實讓人覺得心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控製不住去想剛才那個紅木箱子。

秦楚顯得很冷靜,“沒什麼好哭的,隻是不能投胎罷了。”

我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是跟鬼結婚嗎?

“紅頭木箱是給人陪葬用的,她丈夫要麼快死了,要麼就是已經死了,她嫁過去,就不能再投胎了。”秦楚沒有一絲感情的拽著我的手,生怕我會跑過去添亂似的。

“你乖乖在這兒呆著,不準再想!”他命令著我,我哪敢反抗。

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人過了頭七就會被陰差抓走去投胎了,要是這個時候還沒投胎,豈不是剛死不久?

我光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搓著肩膀,看著天上漸漸密布的烏雲,這天不會下雨吧。

陳天明一直自顧自的往前走著,終於在一棟破樓前停下了,我向四周去看,這裏可不像是有人呆的地方。

陳天明推開滿是蜘蛛網的鐵門,三步兩步跳上了台階,驚喜的推開門,正對著門,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棺材,大的小的都有,滿屋子的白帆刺得我睜不開眼,這裏有陰氣!

而且陰氣重的壓人,難怪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在這兒能做什麼研究,我在心裏腹誹著。

“什麼人!那兒是禁地,不能進!”忽然有人衝我們喊著。

陳天明十分不悅的抬著頭,看著來人,“哪來的丫頭,走遠點!”他辛辛苦苦才到了雲平縣,眼看著就要找到祭壇了,怎麼能讓來破壞!

他說著,就要把門關上,喊著我們的女人抬手一揮,兩道石牆吒起,將我們和棺材隔開了距離,我看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這用鬼術的手法也很熟悉,在哪兒見過呢?

忽然秦楚擰著我的手,把我推到了他身後,我納悶,就聽轟隆一聲,從石牆裏鑽出幾個兩人高的喪屍,頭頂冒著綠煙,腥紅的眼直衝著我們就來了,正巧這時下起了雨,一地的泥濘順著喪屍們的腳流入了我們腳邊。

我尖叫著躲到秦楚身後,再不敢探頭看一眼了。

相比較我的驚慌,陳天明跟付安澤顯得很淡然,付安澤我倒是不奇怪,但陳天明難道有什麼隱藏的絕招?我緊張的盯著陳天明的一舉一動,就見他吹了個口哨,那被拔了毛的黑貓跑著跳了進來,衝著我呲牙叫著,十分怨怒的樣子。

我聳聳肩,根本不理它。

陳天明攏著貓腦袋,看著那些虎視眈眈的喪屍,“有本事就來吧!”他把黑貓放在地上,一時間,電閃雷鳴,黑貓倏地變大,就如同在斷崖裏的時候。

我看著變大的黑貓,仍然心有餘悸,不知道葛茗跟林菀到了刀刀家沒有,不過此時好像不是擔心她們的時候,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秦楚的背很涼,我躲在他後麵,禁不住哆嗦著。他伸手攬著我的肩膀,將我蜷在他身後,半點都不讓動。

那些喪屍圍著教授的黑貓,兩方對峙著,爭執不下,一股子陰氣不停的回蕩在樓裏,剛才飄過我們身邊的鼓樂聲又響在耳邊,我詫異的看著院門被人推開,緊接著那些敲鑼打鼓的鬼魂飄了進來。

阻止我們進來的女人臉上漸漸浮現起擔憂,一揮手,將喪屍收了回去。

我驚奇的睜大了眼,她看上去才跟我差不多大,鬼術竟然可以用的這麼爐火純青,我忍不住投入羨慕的目光,她也注意到我的注視,看看秦楚,又看看我,眼裏先是驚恐,隨後升騰起瘮人的恨意。

我咽了咽口水,心裏直犯嘀咕,我認識她嗎?

她冷哼了一聲,隨著鼓樂聲逐漸大了起來,站到了一邊。隨著喜悅聲又走進來一隊奔喪的人,全都眼中含淚,可偏偏沒人哭出聲來,這個雲平縣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