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1 / 3)

我。”然後低著頭跟大狗似的使勁兒往小孩兒懷裏拱:“要麼就我把你醺臭了,要麼你就把我也熏香了,看看你還嫌棄我不。”

豆包本來就怕癢,被南方這麼一鬧,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這會兒是徹底忘了剛才要問的事兒。父子倆逗了一會兒,南方看小孩兒實在是困了,就給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心裏還暗自慶幸今兒打架這事兒沒叫小孩兒發現,不然辛苦維係這麼久的光輝形象就傾塌了。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的,南方一邊兒哼著小曲兒一邊兒洗澡,身上有好幾塊兒青青紫紫的。他一邊洗臉一邊慶幸多虧張小年出拳都打他身上了,蓋在衣服下頭看不出來,不過就是這兩天不能跟小孩兒一起洗澡了,他可是實實在在招呼在人家臉上好幾下子,張小年家裏要是也有人管,現在一定比他精彩。

南方洗澡的時候,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的小孩兒睜開眼睛盯著浴室的方向若有所思,過會兒翻了個身把腦袋埋在被子裏頭不動了。

其實今天到了最後,張小年到底還是把自個兒知道的關於白正森的事兒說給了南方,或者說是南方自個兒問的。白正森喜歡小男孩兒這事兒他剛聽到其實就上了心,倆人打完架,南痞子打贏了,自然有的是方法把人逼到牆根兒行那猥瑣之事,逼的人把他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想知道的也說了一點兒。

說實話,南方剛聽著白正森這人的作為實在是有點兒惡心,何況他自個兒還帶了個小男孩兒在身邊兒,他現在心裏自然隻有那麼一個念頭,防火防盜防白正森。

白正森這個人,玩兒小男孩兒也有些年頭了,後來路數花樣兒越來越多,不過都不會強迫,就連周老爺子以前見到的那些,也都是你請我願的。白正森以前手底下沒個輕重,雖然也出過事兒,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兒,拿錢就能擺平,何況以他現在的手段身份,出了事兒還敢主動回來找的也幾乎沒人。

南方自從知道了這事兒之後,就連住著的這白家宅子都開始看不順眼起來。他從浴室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沒幹,小孩兒窩在床上一角,看著睡的還挺香。南方上床把自家小孩兒摟過來,小孩兒在他懷裏蹭了蹭,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雖然很小,南方還是聽清了,他說的是:“爸爸要記得擦頭發。”

南方笑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好像是自個兒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樣,自家小孩兒似乎總在提醒他要幹這個幹那個,有點兒囉嗦專/製甚至頤指氣使,而且他覺著越是這樣,他就不能自理的越厲害。

不過,南方笑了一下,又下床去拿了毛巾胡亂地在頭上揉了記下,覺著不再往下滴水了才又上床挨著自家小孩兒。

“豆包。”南方貼著自己家小孩兒的耳根喊,豆包沒理他,反而伸手推了他一下,似乎是被打擾了睡眠很不耐煩的樣子。

南方瞅著自家小孩兒的動作笑的眉眼兒彎彎,還是不停地騷擾自家小孩兒,或是在那片小小薄薄的耳垂上親一下,或是鬢角,要是豆包伸手來推,他就抓著人家的手不放。

床上這個小孩兒,就是怎麼看怎麼是該死的好看,怎麼看怎麼是沒法形容的愛不釋手,不管南方怎麼弄小孩兒都不睜眼,可能是被他爸這麼著煩習慣了,依舊睡的呼吸平穩。

“豆包,豆包豆包,寶貝乖乖,你說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自個兒吃錯了藥還是酒精興奮勁兒還沒過,抱著自家小孩兒嘴裏頭還不停的嘟嘟囔囔:“我到底是想讓你快點兒長大還是永遠長不大呢,寶貝你說說,爸爸快糾結死了……”

***

自南方出去那天隔一天就是畫展,孩子他爸這兩天跟神經了一樣粘在兒子身邊兒,豆包走哪兒跟哪兒,一步都不帶離開的。小孩兒也跟沒發現似的,總之現在這父子倆的狀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或者可以說是,一個願纏一個願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