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吟非回來看到肖艾還蹲在地上,頗為擔心:“快站起來,再蹲腿就麻了。”
“吟非,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肖艾回避吟非的視線:“我要開始做實驗了。”
“······好吧。”她把碎片清掃幹淨,回到自己位置。
肖艾還是在隱瞞。
吟非心口發悶,不明白為什麼肖艾突然變成這樣,曾經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忽近忽遠給了她一記重擊,她們之間開始飄起朦朧的煙霧,雖然輕薄,但足以掩蓋其真實麵目。
“我又何嚐全付真心呢。”
良久,吟非晃了晃並不存在的虎尾,繼續手下的實驗。
“把這兩個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怎麼分離知道吧。”錢貴站在一旁漠視肖艾,肖艾手發著抖,但沒有灑掉一滴液體。
“知,知道。”肖艾咽了口唾沫,她學業成績在班裏排不上名次,隻能算中低遊,但並不手生,很快完成了錢貴的命令。
以至於早就忘了她隻是過來協助錢貴,而非幫他完成作業。
錢貴絲毫不覺過分,嫌棄的嘖了一聲,用隻有他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吞口水勾引誰呢,肖同學。”
肖艾忍著淚意站住沒動,如錢貴所料,她的把柄被緊緊捏住。
“你想要什麼,隻要我做得到我都可以給你。”肖艾說。
“第一你沒錢,”錢貴分析:“第二你沒勢,那你今晚陪我一次,我保證不再打擾你,如何?”
肖艾驚了,一臉不可置信:“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話,紮心似的疼刻骨銘心,但和以前的日子比起來,真的不值一提。
“好,我答應。隻要你放過我。”
她掐住掌心,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滲出一絲血。
肖艾真誠不似作偽,但在錢貴眼裏虛偽至極,那副可憐的樣子也極其惺惺作態,言語間都不禁帶上蔑視。
“呀,我這麼說你還真答應?”
肖艾心一涼,錢貴接著說:“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我真不明白他是怎麼看上你這種貨色的,豬都要比你高貴。”
“你連給我擦腳都不配。”
肖艾隱忍著不說話,把侮辱的詞彙咽進肚子,她如今被掐住命脈,要是不聽話,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呢?”肖艾問:“你到底要什麼?”
若非情非得已,她絕不放過一線希望。
錢貴痛快過後,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明天晚上,我會叫你幫我去辦公樓拿一份報告,而你需要做的,”他手指點了點肖艾的肩窩:“就是以生病為由叫你的那位朋友替你去,懂了嗎?”
“白吟非?”肖艾一瞬間毛骨悚然,原來他的目標竟然是白吟非!
錢貴冷冷的盯著她。
“可是,”肖艾一聽要扯上別人,有些猶豫:“辦公樓下午就會鎖門——”
求你了,換個條件。
“我會給你鑰匙。”他徹底斷了肖艾的念想。
“能告訴我原因嗎。”
錢貴沒有回答,從包裏抽出一份棕色牛皮紙包裹的資料放到桌上:“我想你會更想看看裏麵的東西。”
不用說肖艾也能大致猜到裏麵的內容,她麵色發白,幾乎是下了決心才拿起資料,資料似乎有千斤重般壓的她難以喘氣。
下課鈴即時響起,錢貴不顧肖艾徑直出了教室,留下她一人陷入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