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毒蠍態度是冷冷清清的,她不懂怎樣表達她挺感激他們救了她和霏語。
就是這樣,毒蠍的臉糟到虐待。
「嗯甚麽,無晴,李大媽和李大叔救了我們,你就一句嗯?」說教的念頭又上火,霏語用力捏住她的臉,開始教訓。
「你就是嗯嗯嗯,嗯甚麽?嗯就感覺人家李大叔救我們是分內事似的,無晴,不許對別人的恩情就嗯一句就算,起碼要誠懇說一聲多謝!」耳朵也扭了,霏語在某個程度上是個羅嗦的小管家婆。
多丟臉!捏完臉被扭耳朵!這寵物想死了嗎!毒蠍尷尬的瞧了李大媽和李大叔一眼,他們都像看著逗趣的戲目,眼睛笑眯眯的。
「夠了!」毒蠍抓住她的手,怒瞪霏語。
有點被嚇到,可霏語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凶是沒有用,你快點跟李大媽和李大叔說謝謝!」
有點被說動了心聲,對,毒蠍也覺得是應該的。
輸了一仗,有點不甘,可她還是站了起來,向兩老彎著腰道:「謝謝兩位相救,此恩,我毒蠍一次還。」
「噫?你不是叫無晴嗎?」李大媽和李大叔都有點亂了,霏語明明總把“無晴”掛在嘴邊的。
「哦~其實,無晴隻能我叫,不過你們救了我們,所以你們都可以叫她無晴的。」霏語已經“掌管”了誰能叫這、誰能叫那的權力了。
她的權力,似乎一點一點地增強中。
「哦!嗬嗬,你們兩姐妹真特別!好羅,別說太多,快點吃,這裏天氣冷,食物很快會冷掉的。」
四個人快樂地吃著早點,啊,應該說,三個人快樂的,另一個人則黑著臉的,毒蠍板著臉吃著早點,她執著於……
靠!
何時這寵物有權利主管她的名字誰能叫、誰不能叫!?
切,真教不懂……
現在誰是主人,誰是寵物啊!
哼。
早點過後,李大媽無奈地手拿一條紅蘿卜走進來。
「噫?霏語呢?」李大媽見屋裏隻有毒蠍一個人在喝茶休息,也是霏語命令的。
「她跟著李大叔去照顧綿羊。」卻在走之前狠狠地命令她要待在屋裏,不得跟她一起去。
哼,有甚麽了不起的,不跟就不跟!
「那……無晴姑娘,我又對霏語的馬兒沒徹的了,它又肯吃東西,所以,你跟霏語是姐妹……她的馬應該會聽你話的,可否替我喂一下,我趕著去到附近拾些柴支,快沒了。」
馬?
不會是……
瞧李大媽一臉拜托的神緒,被救了,她也不好意思說不,若她真的說不,到時候又被霏語羅嗦的。
「沒問題。」
按著李大媽的指示來到屋的後麵,她拿著一籃紅蘿卜,挑著眉角站在那匹馬的前麵,一人一馬互相盯著,心裏同時響起……
哼,這人類原來還死不了!
哼,這匹馬原來沒被凍死!
一人一馬繼續互盯良久,若不是李大媽吩咐,她一定馬上掉下那籃蘿卜,管它吃不吃的,無奈己被拜托,她不甘的拿了一條紅蘿卜出來,敷衍地丟到小蠍子的前麵去。
哼,吾乃是至高無上,想我這樣吃東西,門都沒!鼻孔裏噴了一口白煙,小蠍子無視的扭過頭去舔舔身軀。
對著她無視的高傲態度,毒蠍幾乎想一劍殺了它,幸而身上的劍好像在雪崩中遺失了,忍著要一掌打過去的衝動,毒蠍捏碎了一條蘿卜來泄忿!
人馬又互相怒視對方,毒蠍拿起一根蘿卜,走過去伸到它嘴邊,她發誓如果它還是不吃,她絕對任由它餓死!
該死的是,這匹在跟她作對,這次它高傲地吃起來,還故意咬了她一記,接著用“噢,不好意思!”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繼續吃著。
咬著牙,她快爆炸,正要真的想給它一“小掌”的同時,背後飄來甜美又高興的聲音~
咚,一團軟物撲進她的背後。
「剛才遇到李大媽,說你很乖,來喂小蠍子!」霏語又脫離了她,走到小蠍子又摟又抱,一句抱怨說:「小蠍子,無晴變乖,你就不乖,為甚麽李大媽喂就不吃!」
哼,那個婦人太粗魯!摸吾的時候總粗支大葉的,弄痛吾!
「它根本是想餓死。」毒蠍又喂上一條,暗中故意捏它的下巴一記。
小蠍子瞪她一眼,卻故意磨向霏語,霏語以為它在撒嬌,熱情地抱著它又抱又親起來。
手中的紅蘿卜又被毒蠍狠狠地捏碎,橘色般的汁液從她手心流出來,有些還淺到衣裙上。
「哼!」丟下那籃紅蘿卜,毒蠍生氣的轉身就走。
她走了出外,站在一片小綿羊的欄前,盯著一片雪白中,小綿羊彷佛有最好的保護色一樣,若不是他們在走來走來,或者遠距離看都察覺不了它們,咩咩的叫聲反倒讓她吃一頭畜牲的醋意一下子飛走。
心靈寧靜,是一片白茫的雪地還是那些羊叫平伏的,已有點說清楚,冰冷的風刺骨地吹在臉上,呼出的空氣都變成濃鬱白煙,她抓緊身上那件動物皮衣,忽然對許多事情有點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