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然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還沒有決定要與你們去承京,在忽略這個前提下的一切事情都是空談。”
劉宇心中有些鬱積,但也沒有再說什麼。都是成年人了,還是挺固執的那種,思想工作之類的意義真不大。低頭看了看靠在身前的王曉峰,本來麵龐就小,被找來的兒童毛絨線帽一戴,再加上低著頭,現在是一點兒臉都看不見,莫名的讓人倍感憐惜。
王啟的事雖然很沉重,但時也、運也、命也,存在著一定的必然性。從病情加重之時起,其實隊裏的人都對結局有了一定的預見。但王曉峰當時以及現在這樣子,卻將全隊本來算是平靜的心都揪了起來。
等等!
劉宇猛地抬頭看向顧正然。將他的話再想一想,潛在含義是他有考慮要不要去承京!?
在這個時期,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王曉峰而言,這是不是都算是一個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往返
兩天之後的下午,陳瀚、王立秋與丁小光組成的三人偵察小隊終於成功繞到了可以隱約看見永源大橋的位置。一接近這邊,丁小光的危機預警就爆表了——情況不出所料,橋頭附近全被感染者封鎖,而且比過來時更加密集。
這個時間是一天中能見度最高的時候,從望遠鏡中看著前方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密密麻麻’的感染者,陳瀚覺得‘頭痛’一詞已經定格在了第一詞意上。
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算是身處這一帶感染群體的中心,隻是橋頭周圍最為密集而已。因為很多聚來的人群都是以過橋為目的,所以也幾乎是以橋頭為中心滯留了下來。
在沒有外因的情況下,感染者不習慣向角度大的坡上行走,故而他們此時身處的山頭上情況還算可以,但要從這裏衝到橋頭,直線距離也有兩三裏遠。
極目而視,隱約可見涬江水浪滔滔,依舊是混濁無比。大橋上的情況隻有靠近引橋的一段隱約可見,從這一段的情況來估計,還是比較暢通的。兩頭的封鎖障礙體都在主橋橋頭,雖然在暴~亂中都被人弄開了,但缺口不大,對於不會排隊通行的感染群體有很大的限製作用。
因為引橋太長,而且是直達感染者積聚的位置,所以他們當初在靠近障礙體的主橋上便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垂繩下了橋。針對感染者對聲音特別敏[gǎn]的特點,為了掩護他們,當時跟過來協助他們下橋的觀察大隊用便攜式火箭彈暫時引開了大部分聚在橋頭上下的感染者,可能這也是造成整個這一塊感染者更加密集的原因。
觀察了大橋的情況,陳瀚帶著王立秋與丁小光向駐紮地撤回。雖然是從最好的路線走的,但還是幾經遇阻,或殺或避,回到駐紮地時,天色已經快黑了。
駐紮地雖然離大橋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周圍同樣不清靜。呆在這個地方,每多一天便多一分危險,情況已大概確定,需要盡快上橋過江。而要想上橋過江,除了當初那種‘聲東遁西’的方式,眼下也不會再有更好的辦法。
次日臨近中午,全隊都趕到昨日觀察的小山頭上,這已經是可以隱蔽的、距橋最近的一個位置。看著山下的狀況,隊裏的人倒也不算太過驚詫,隻初次眼見如此情況的顧正然蹙眉道:“這個樣子很正常?”┆┆思┆┆兔┆┆網┆┆
“並不少見。”陳瀚將望遠鏡遞給他,“交通樞紐之地、測定為輕災區而沒有疏散的大城市,甚至一些反應不快速、手段不強硬的基地,差不多都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