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感染者,基地研究人員的結論是‘一種無法恢複的病變’。在人的認識之中,那確實是不可恢複的。維持生命的血液係統、消化係統等等都已經停止了運轉,甚至各部位都有所腐爛。如果這樣還能恢複,那隻能是神的能力,即所謂的‘生死人,肉白骨’。
顧正然接過望遠鏡看了一會,默然遞還。陳瀚接過裝好,也沒有再說什麼。現在的位置,是越安靜越好。看了看腕表,離行動時間還差兩分鍾。待倒計時完畢,隻聽得稍遠處一個爆炸聲突然驚現。
全隊人都很平靜,這是安放的第一顆定時炸彈,之後還有五處,間隔都是五分鍾,待得大橋附近散得稀疏一些,他們就趁機上橋。機會很可能隻有一次,在感染者大麵積轉換位置之後,他們不一定還有退路。
看著感染者或快或慢、如潮水般向爆炸處尋去而露出的稀疏地帶,全隊都收緊了背包。郭術早就將王曉峰用繩子緊緊的背在背上,李封與張元、吳傑、王義前一步開路,陳瀚拽著顧正然與姚青等居中,王立秋與李晨斷後,等第二次爆炸聲響起之後,全員衝出隱蔽處,向橋頭狂奔過去。
一路節省下來的彈藥終於展開了威力,每槍不空,每刀見肉,一路血洗。李封領著前鋒隊將狀態散發到最強,隻要能將今天這一關過了,接下來就是癱倒兩天那也是絕對值的。
全隊穿過橋頭的封鎖障礙時,剛剛聽到最後一次的爆炸聲。大冬天的,整隊人差不多都是汗如雨下。所經之處的感染者雖然都被吸引了過來,但因為有爆炸聲的幹擾,沒有造成大的群體效應。
隊員將缺口用就近的材料快速封堵了一下,雖然在有目標的情況下這些東西應該會被感染者用蠻力破壞,但也可以爭取一點時間。前後都給丁小光巨大的危機感,卻必然要擇一而行。
河麵上依然霧氣繚繞,全隊均速向對岸跑去。永源大橋連引橋是七公裏多長,過去後還要解決下橋的問題,每一項都不簡單。從北岸上橋時除了有觀察隊的協助,還有另一個優勢,那就是北岸橋頭有一段是從一座山中辟開的道路,他們當時就是繞到山上直接下到距主橋不遠的地方——這個優勢也是選擇從永源過江的原因之一。現在就算還能利用,也是需要攀登,所以要盡量在橋上感染者少的期間恢複體力。
進行到約兩公裏處,前隊突然止住了腳步。陳瀚上前一看,隻見在目視可見的前方,一路散落著一些軍用裝備以及大量感染者的屍體,有些地方還可見一些身著軍裝的殘肢。似乎已經被雨水衝刷過,所以場麵看起來並不太過血腥,隻是顯得有幾分恐怖。而在來的時候,這些是沒有的!
迅速查看了一下裝備的型號,陳瀚可以確定這與送他們過江的那支觀察隊的裝備完全一致。
站起身看向身後,南岸的感染者還沒有追上來。北岸方向的橋上隱隱約約有一些,但並不構成威脅。如果是類似的情況,那對一個數十人並皆是全副武裝的隊伍根本不是災難,可是裝備與血色卻從前方一路散落了過來。
“真的是他們!”李封看到不遠處一個眼熟的物件,上前一證實,果然是在那個觀察隊中見過的東西。
要穿過永源地區,多少幾十人根本無意義,而且還增加了暴露的可能性,所以那隊人隻是將他們送下了橋。但當時並沒有引起多少感染者對橋上的注意,怎麼會這樣!
陳瀚沒有答話,也沒再關注眼下的場景。看著北岸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