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 / 3)

對於這樣的局麵,李封及劉宇等人相視無言。

其實就算顧正然在他們的控製之下,也會是這樣的現狀。沒有外援,他們短時間內或是一直也無法脫離現在的身境。但是,現在這不是被動造成的,而是顧正然的意誌所至。

從他們出發時的狀況看,從承京到永源肯定用不了一個星期。但無論是什麼樣能力的小隊,都無法在現在的永源展開行動。而大部隊要從北岸到南岸,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沒有人可以計算,那必然是一場戰爭,而戰場情勢瞬息萬變。

從小隊立場來說,如果顧正然隻身過江或不知所蹤,那他們極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裏。若是能有救援,那生存下去並回到承京的可能性就高了太多。但是一想到救援隊要麵臨的情況,整個小隊成員都有那麼一段時間的相顧茫然。

他們最終得到的指示是原地待命。

從那日顧正然講了那段話後,承京便未曾再要求與之通話。南溶基地倒是又發來數次通訊請求,李封都作主給拒絕了。顧正然並沒有提出需要再聯係的要求,他們不必要節外生枝。而與陳隊長的聯係,為了控製耗電,基本每天隻相互確定一下是否平安。

在各種藥物的夾攻之下,四天之後,陳瀚的腿居然頑強的消腫了大半,但還是絕對的不能用力。從橋上跳下來時可能還並不算是很嚴重,但那一路奔命般的逃亡,沒讓骨頭的斷茬戳出開放性傷口,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天氣寒冷依舊,因為可燃物不多,顧正然也表示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並不打算再下樓去與感染者近距離接觸,所以隻有晚上才升火,也隻有晚上一頓飯是熱的。

陳瀚無所謂,還能活著就很不錯了,何況現在他基本是吃閑飯的,也沒資格講究。而且說實話,他還真是難得有這樣什麼都不用考慮的‘假期’。就算前段時間在那個‘島’上呆的幾天,也同樣是操心不盡。

廣電大樓挺穩固的,裏麵的物資據說還行。而因於樓下密集的感染群,不管事情的發展如何,眼下都隻有呆著。

過了幾天豬一樣的生活——吃東西與睡覺是唯一的必需活動。外麵寒風凜烈的,沒人會無事也去吹著。當初選眼下這一間屋來留住,也是因為門窗都是完好的。

白天的多部分時間基本是與顧正然一人一把椅子,並排坐在窗前。看著外麵不算好的天色或沉默或閑談兩句,內容天上地下,往古來今,但不包括與眼下相關的一切事。他覺得顧正然並不樂意說這些,而且他也不願意再提。

這天談到某位曆史人物,陳瀚說了一下看法後顧正然半晌沒有接話,他也不見怪,閉上眼假寐。

他已經總結出了,這人偶爾突然不搭理人是正常的。況且不同的性格、生長環境與經曆,造就了人與人之間永遠是無法徹底了解對方的必然事實,哪一句話或哪一個詞戳到了對方的忌諱點是無法預測的。隻是因為性格不同而反應有異罷了,有的人會一笑而過,有的人會暴跳如雷,有的人會聽若不聞。

聽到旁邊的人站了起來,並打開門走了出去,陳瀚抬眼一看,隻見顧正然站在陽台上,直視著永源大橋的方向。就在這時,有紅光從窗沿上一些的高度一閃而過。陳瀚迅速站起,跳到門邊向永源大橋處定睛一看,隻見有光亮頻頻從迷霧之中閃現,隻是就算用望遠鏡,也看不清個所以然。

依方向分析,是承京的人吧!

從時而有一定範圍的火光來看,應該是燃燒戰術,這在當下時期,是兼顧了殺傷、消毒且微聲的最佳作戰方式,但是一定要保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