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暢通才可能,畢竟這個戰術要達到的效果一般都不是突進,而是徹底清場,相對而言,消耗便是非常龐大的。因為承京與最近的兩個大油田之間的道路一直由重兵堅守、保持暢通,所以燃料並不缺乏,也才能製定這樣的作戰方案。
四天,就從備戰直接衝到了大橋南岸,可以說這是神一樣的速度嗎!這是集中了優勢兵力的特殊之戰,還是基地在這兩月之間對這一方向及武器方麵皆有了大跨步的開拓?都有可能。而此時想來,應該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北岸橋頭一帶的感染者大量的轉移到了南岸。
先迅速占領北岸及大橋,然後全無後顧之憂的向南清理,效率確實可以驚人。
現在應該是在引橋上吧,有了橋上下的高度差,隻要能守住並不寬闊的引橋橋頭、武器充足,那完全就是一場殲滅戰。據以這樣的地利,低智的感染群再龐大也會形成添油之勢。
感染群能將大部隊阻擋在橋上多久?一天?兩天?三天?但就算是阻上十天,他覺得顧正然應該也不會離開,一星期什麼的並不是時間底線,他想知道的是趙首長會不會派人來而已,現在,已經來了。
“不想去看看?”陳瀚看著顧正然的側麵,錯過了最初的時間,那張臉上現在已經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情緒。
“看什麼?”顧正然回頭注視了他一下,道:“看有多少人在血與火之中搏命拚殺?”
陳瀚默然。他沒有顧正然言下所寓的那個意思,隻是出於職業意識而已。如果他能,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了解情況及加入其中,但是現在有能力過去看看情況的,隻有顧正然。
顧正然將視線轉了回去,平淡道:“我覺得在生命的層次上,一即一切。所以為什麼明知道他們已經來了,還要站在這裏不走,這才是我需要對自己交待的。”
陳瀚:“……”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邊戰場情勢越發激烈起來,但隊伍並沒有過快、過多的拓展占領麵,偶爾還會響起幾聲槍聲,很明顯是引誘周圍的感染群過去。他們的所在處距大橋不算很遠,樓下的感染群已經在開始躁動,三三兩兩的向大橋方向轉移。而因為那邊越來越烈的衝天火勢,霧氣也在逐漸稀薄。隻是隨著夜色的降臨,依舊還是看不清楚,但是火焰的顏色更加鮮亮奪目起來。
陳瀚坐在窗前看著遠處的火光。這種戰術他以前也親見過,現場是非常恐怖的,對人的心理會產生極大的壓抑感,所以具體作戰的前線基本都是已經‘殺人如麻’的特殊部隊。
生物對於火總是有一種敬畏感,即便是將它運用在方方麵麵的人類,在龐大的火勢下,就算燒不及身,也同樣的驚心動魄。而且感染者比通常人頑強多了,人型火炬四處奔走的畫麵非常普通。非得肢枯焦黑,才肯倒地成泥。
回頭看了眼到了平常休息的時間便睡了的人,看樣子是肯定不會提前離開了,隻等著那把火,從橋頭上一路燒過來。
第二天下午,李封與王立秋、姚青突然到來。
大橋方向的戰線應該一直都沒有推進太多,最多就是擴展出戰場所需的空間,所以一直沒有到陳瀚所在的位置。但接連兩天一夜的戰鬥與間歇的、有所控製的聲誘,已經將方圓很大範圍的感染者都帶動了,包括廣電大樓那個位置的。除了少部分直接看著人進樓的還堅守在那邊之外,其餘的基本都跑了,他們這樓下更是那種狀況。
姚青仔細將陳隊長的腿檢查了一下,情況還不算很差,雖然確實可能會有一些後遺症,但至少整個腿沒有壞。而就在李封等三人到了不久,一支數十位身著統一防火服的尖刀隊就到了樓下。